己看花了眼,没有在意,低头看着自己小腿上那只蠕动的,血红色的小虫,几欲昏厥。
她是国母,让她下田与皇帝并肩,一同耕种,这是中宫皇后才有的特权。
她向来重视,所以同样高门贵女,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,淑妃却不行。
可这种恶心的虫子往她的皮肤里钻,让她毛骨悚然,再也受不了的往岸上爬,边爬还边用手去扯那血红的小虫。
“别动!”
姜昕玥几步冲过去,抓住朱皇后的手:“这是水蛭,专门吸血的,强行用手去拉,会加重伤口出血的情况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飞快的捡起岸边摆好的鞋,对朱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,得罪了。”
鞋底在水蛭吸住的位置快速拍打,发出“啪啪”地声音,朱皇后的小腿都被拍红了,忍不住想要发脾气,却在小腿麻木之时听到纷纭惊喜地声音道:“主子,真的掉下来了。”
而且因为没有强行拔出,朱皇后小腿上只有一个很细小的伤口。
有农户拿了干净的水过来给她冲洗,还不忘夸姜昕玥:“这位娘娘看来十分懂农事,插秧插得好,连怎么处理水蛭都知道,实在难得。”
姜昕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:“我父亲是鸿胪寺少卿,家中别的不多,杂书倒是堆满了整个书房,这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。”
不慌称是书上学来的,没法解释她一个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,怎么会懂这些东西?
宣武帝看她的眼神又柔和了一些,跟她一起将朱皇后扶了起来:“珍昭仪也是救人心切,皇后应当不会怪罪吧?”
朱皇后自觉丢脸,但姜昕玥的确救了自己,往来春耕时,她也见过被水蛭咬的官员,那人没她好运,被人七手八脚的一顿操作之后,伤口流血不止,险些因为感染丢了性命。
她摇摇头,对姜昕玥笑笑:“感谢都来不及了,怎么会怪罪?”
短暂的插曲过后,春耕继续。
至耕毕,已经差不多巳时。
耒耜及鞭仍交户部尚书及顺天府尹,皇帝至观耕台南向坐,王以下按班序立。
继之,由王等耕,王五推,九卿九推, 府尹官属执青箱播种,耆老们随之覆土。
礼毕,皇帝至斋宫,府尹、耆老们行礼。农夫三十人执农具随行。农夫将余剩未耕之田全部耕种后,鸿胪寺卿赞礼成,百官行礼庆贺,随赐王公耆老等宴,赏赐农夫布匹。
本该是鸿胪寺卿来赞礼的,但他很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