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筒子楼的铅华,换一身柔软的杏色西服面料长裙,洗净脸上夸张的风尘妆容。
赵与把夜宵的袋子打开:“你们先吃点东西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不客气啦!”
“刚好缓一缓。”
“唉,脑壳痛,那个江峰一句话都不说,就跟哑巴一样。”
“搞不好那小子真的有病,那种精神上的,我之前看到过,那种不喜欢说话的,犯罪指数都很高。”
“怎么办?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。作案动机、手法这些什么都问不出来,抓到人也跟没抓到一样。”
你一言,我一语,半分钟的工夫,好不容易因为夜宵激发起来的心情,又丧了回去。
咕咕——咕咕——
低沉的气氛之间,传来液体吸干的吸管与杯底蹿出的漏气声。扭头一看,果然,柳回笙又在吸奶茶,空空如也的杯子扔进垃圾桶,开口道:
“连环纵火犯,火势是他跟外界沟通的方式。江峰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宣泄,说明他是跟普通人沟通有障碍的人。所以,不能用常规的审讯方法。”
说着,无名指抹了下嘴唇,将刚才喝奶茶沾杯的口红抹匀,回头看向秦松,问到:
“副队,你们刚问了他多久?”
“2个小时。”他看了眼腕表。
“要不要打个赌,我2分钟可以让他开口。”
“2分钟?这不可能。”
“不可能的事情才有赌的价值,赌杯奶茶怎么样?”
秦松拿不定主意,转头问赵与:“赵队,你说呢?”
19、审讯(一)第5/1页
“赵与——”
高亢的呼叫传向筒子楼上空,洗漱室窗口,一个利索的人影腾身一跃,从3楼跳下。
行动之前,赵与就已经在筒子楼外观察过。规划出十几条嫌疑人逃跑的路线,以及突发情况的追逃路线。
江峰房间的隔壁是洗漱室,窗外的墙壁延伸出3米长的晾衣杆,虽然时间久远已经生锈,但好歹是铁杆,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是可以的。
于是,在江峰摔碎桌上从工厂带回的汽油并点燃从窗口跳下时,赵与立即冲向隔壁的洗漱室。
江峰跳的地方有雨棚。二楼缓冲一次,一楼小摊的遮阳伞再缓冲一次,落地后无大碍。忍着膝盖的撞击痛感爬起,瞄到身后顺着晾衣杆跳下的赵与,飞快朝外跑。
穿过几个扭曲的巷子,撞飞路过的行人,掀翻商贩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