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长生道,“比起这件事,疫病情况如何?”
凌虎斟酌,“暂无发现,但愿它只是臣的错觉。”
“谨小慎微并无错,过几日孤要暗访石门关,郡中事还望你与周卿仔细打理。”
“臣自当鞠躬尽瘁。”
“奇怪,按照情报韩千禧几人寄居在凌虎家中,怎不见他们救人,只凌虎来试探一二?”湛长风说着奇怪,人却是斜躺着翻看闲书,那磨旧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。
“九成是有所求。”易长生正在推演兵法,得空回了她一句。
“那还有一成呢?”
“人不在城中。”
湛长风翻过了诸多光怪陆离的故事,忽觉无趣,大抵常人的想象力也到此为止了,一个个精怪神仙竟抛却本能本职本质本我谈起了真心。
她干脆丢开书籍几步一蹦勾着易长生的脖子挂到了她身上,手臂收紧,虽没什么实质作用却极好地传达了一种威胁之意。
易长生习以为常,一边在沙盘里演练着阵型部署,一边散漫地问,“怎么不看书了?”
“残害无数人的恶鬼为善良的少女回头,赚尽花好月圆的泪,美丽的精怪不去吸收日月精华偏去谱写痴心一片,久在天阙的仙不负众望地陷入红尘掏心掏肺。”湛长风担忧地说道,“按这种写法,我们的一生大概是‘末代皇族残暴无度,终被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’。”
易长生,“一切都很美好。”
湛长风殇着眉眼,“唯独虚假成妄。”
“世人便是如此,求而不得的,就将它变作普世的希望。”易长生略侧头,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,耳语,“可惜我不信佛。”
湛长风认真道,“我如你一样尊重事实,并且永不退缩。”
易长生嘴角扬起笑意,犹如冰山初化光破层云春暖花开,瞧得湛长风都被摄住了。
“乖,一边玩去。”
“哎。”
湛长风走了几步,立马回过神来,愤愤地掐着某个一心推演的女人的腰,“你又转移话题!”
“我哪里转移话题了。”
易长生注视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不经意的温柔,再配点宠溺的无奈简直不能让人好好吵架了,湛长风将她脑袋扳向另一边,“看着这张脸就烦。”
“这脸不就是你的?”
“那你能不能严肃点。”
“我宠我自己碍着你了?”
对手太强大,湛长风心都要化了,硬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