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,让涧肃自知无路可逃,他眼神一定,硬是接下这一击。
它刺穿他的腹部,也将他击飞了出去,他强忍痛苦,顺势带倒铁锅木桩,响声惊醒了部落人,一个个人影或探出窗,或走出门。
涧肃发出凄厉尖啸,少年人粗哑单一的声音填满了悲愤,重重砸向这个部落,“敖义,我爹娘俱为部落勇士,为部落安危献出了性命,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,欺辱我姐弟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唉,是因为林寒吧。”
“这也不至于啊,敖乾不是罢手了吗?”
黑瘦老人怒哼一声,声未出,涧肃打断他,苦笑道,“我姐姐不过是拒绝了你孙子,没想到你们竟然怀恨在心,要拿我姐弟祭祀!”
议论声骤大,敖乾敖义逼婚一些字眼频出。
有人喊道,“勇士直系者,可免祭祀,不必送给山神,这是规矩!”
敖义黑黝的脸上,刻着深深的皱纹,他如何看不出来,涧肃在引导言论。
不过终究是嫩了点,他看着聚起来的人,不怒自威,“我很遗憾,但选中他们是山神的旨意。”
他又将目光落到涧肃身上,沉沉道,“山神予我等力量,免我等离散之苦,庇我等海贼之难,你们肉身虽死,灵魂当永伴山神左右,如此殊荣,你敢拒绝?”
敖义对着众人,大声道,“诸位,海贼在侧,我们没有宁日,唯敬奉山神,祈求庇护,如果这次祭祀缺一个祭品,你们能承担山神的愤怒吗!”
“你们难道忘了十年前的血光!”
十年前祭品落跑,部落在海贼袭杀下死伤过半。
那场景对现活着的人犹如梦魇,果然大家都不说话了,显然比起他们姐弟,自己的生死更重要。
一张张熟悉的面容,一个个亲切的身影,虽在预料之中,却仍让涧肃心寒至极,他现在只希望姐姐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,好快些逃离是非之地。
突然,他看见有几个人向西边去,那些人是敖义的爪牙。
定是去抓他姐姐的。
涧肃一慌,一串名字从他口中大声报出,面对目露惊诧的族人和咬牙切齿的族长,他畅快地笑了,“没错,这就是今年的祭品,恭喜你们,和我一样!”
场面一下就骚动了,有人哭喊,有人逃跑,有人扭打,而在灯火未能远及的重重深黑林木后,有人捏碎了手下树干。
因为涧肃这一喊,敖义只能提前抓捕祭品,自然,湛长风也就不用回海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