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方便，讲给我听？我真的很想帮忙——”

徐薇一笑，转头看着无尽的夜色，没有回应。

她的侧面容颜妩媚而姣好，细密悠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，显示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。

任何一个江湖人都会面临这样的困境，除非她想将全部心事完全交给我，不然的话，有些深藏心底的秘密，还是不要吐露为好。

“叶开——”

她双手托腮，梦呓一样叫了一声，音调与平日完全不同。

我望着她，一瞬间，心底所有女孩子的影子都飞走了，只剩下眼中的她。

“回到敦煌，你会做什么？如果完成了莫高窟藏经洞的事，你是留在那里，还是周游列国？”

我不知如何回答，如果是在平时，一定会提到唐晶的名字，但现在，我知道徐薇一定不想听这些话。

“叶开，大理徐氏曾经辉煌，与段氏一族平分秋色，但随着朝代更迭，最终陷入衰竭。像你一样，我的肩头也背负着家族振兴的使命，无法放任自己的情感。先有国再有家，是我们这一类人的桎梏，无法解除。不过，我想挣扎一次，看能不能破除桎梏，重获自由。你想问什么，就问吧，也许，今晚北国首都的夜色，能够见证我们的相遇……”

我当然想问，但又感受到徐薇这番话的重量，忽然间有些迟疑。

在唐晶和徐薇之间，无论如何抉择，都是一种错误。

这一刻，我想到一位著名哲人说过的话——爱情有如佛家的禅，不可说，不可说，一说就是错。

“徐薇，不必问了。相信有一天，你会主动告诉我，我陪你一起分担，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