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傻子,听得出那人话中的意思。
说他直爽不过是在讽刺他强硬善妒,更说乐安侯性情软和。
——这几乎是在嘲讽李文武是个怕夫郎的软蛋了!
他磨了磨后牙槽,正待开口反击,就听赵夫郎语重心长地道:“李夫郎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。”
“我年长你几岁,这才托大和你说这些体己话。
我们哥儿最好的年纪都是数的出来的,过了那时候,不说容色衰弛,就是有些事也有心无力。
男人却不一样。
前些日子齐家得了第七子喜得跟什么似得,我们都是随了礼了。那齐大人如今都上五十了,还开出这一枝来,能不高兴么?
且不说旁的,太傅大人终得平反,侯爷饱经磨难也总算回归故里,正该传承香火泽沐皇恩。
只一个,未免有些单薄了。”
他这话真可谓诛心,张河几乎变色,忍无可忍道:“你——”
“有劳赵夫郎操心了。”
李文斌按住张河,接过了话头。
他笑意不变道:“早就听说赵夫郎是再妥帖不过的人,堪称世家夫郎楷模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怪不得,贵府十三位郎君都待您如亲爹,实在让人佩服。”
赵夫郎本是满脸笑容,对李文斌的知趣深感满意,待听到最后一句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。
原来,这赵大人家里枝繁叶茂,却没有一个是正室夫郎亲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