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叫刘三的武人,中间又陆陆续续被人问了几次,多是好奇,终于到了后山。
这边总算有了几间大些的房子。
“我去通报。”
“好。”
道人其实有陈将军的手书,也有军师写的信,足可让他在整个北边畅通无阻,到哪都是座上宾。不过他只是顺路来带个信,既无需再问路也没有什么歇息和补给的需求,便没有出示,于是只与一猫一马安静的站在门外等着。
这山上房屋看似杂乱,其实规矩森严,刘三按着北边江湖和长枪门的规矩,自报名号堂口,又说了事情,几层通报后,才见到了刘堂主。
刘胡子人如其名,留着一缕长髯。
只是腿脚有伤,走路一瘸一拐。
看年纪怕也六七十了。
听到说是从辽新关寄来的家书被道人捡到了,刘胡子立马出来,与道人相见。
道人则将邮筒拿出给他。
如当初凌波县的那位陈汉一样,看见邮筒,刘胡子便立马一愣,不过毕竟是武人,接过拆开一看,倒是没有如陈汉那般嚎啕大哭,只是苍老的却也忍不住有些颤抖,随即叹气摇头。
“这信可是给足下的?”
“正是我那驻守辽新关的徒弟寄来的,要多谢先生了!”
刘胡子转头对宋游说,收起伤感:“此前听说辽新关失守,守军无一人生还,我便已知晓我那徒弟怕是没了,只恨一封书信也未收到。没想到不是他没有给我寄过来,是没有寄到……
“所幸被先生捡到了。
“也许这就是缘分吧。”
“这样的书信在下还捡到不少,其中寄往贵门派的,也还有一些,便都交给足下了。”
宋游说着,回身从马背上取出所有邮筒,都交给刘胡子。
刘胡子全都双手接过,交给身边弟子。
起先接过几支便已够惊讶了,然而随后越来越多,竟有二十余支,饶是他年事已高,也不禁愣住。
反应过来,连忙向宋游行了大礼。
“无需多礼,只是顺路的事。”宋游对他说道,“既然信已送达,在下也不久留,便告辞离去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
刘胡子立马瞪圆了眼睛看着他:“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,先生大老远送回这么多书信,如此恩惠,若就这么一走了之,让别的江湖门派知道了还以为是我长枪门不知规矩不懂礼数,尤其是那些南方的门派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