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临时需要他赶过去,尽管已经尽力协调了时间,还是没能在婚礼这天回来。
因此他又补了一份礼物给他们。
按理说这种品级的东西应该摆在博物馆才是,不知道闻靳北从哪弄来的,不过只要她喜欢就好。
顾书云将怀表放在手心中把玩,精巧的表身触手微凉、轻糙,指针一刻一刻地行走,仿若流动的时间在此都能被记录下来。
忽然她的视线瞥到一边的小人,准确来说是一对玻璃工艺的小人。
相比于旁边那个羊脂白玉的鲁班锁,她更感兴趣这个带有巧思的礼物。
玻璃通体透明,上下约有手掌那么大,人物的身体做工精细,居然连发丝和手指这类细节都活灵活现。
小人的身后是流柱般升起的水花,从裙摆开始蔓延,越往尾端,淡紫色调越加浓烈,像一朵摇曳的花束,迎着风,如梦如幻般晕着淡色。
再仔细看它们的五官,分明就是比照着她和他做的。
“这个也太用心了。”顾书云忍不住夸赞。
她拿起那对工艺品时看到底座上还有几个字:古希腊掌管玻璃的神至上,祝新婚快乐!
虽然没有署名,但顾书云一下想到了他朋友中那位最活泼的人。
她问:“是不是周斐煜送的?”
“对,他很喜欢做这些小东西。”
自己做的,好厉害啊。
顾书云对他印象很深,除了因为多见过一次,还因为婚礼的时候,他喝醉了抱着闻屹嚎啕大哭。
当时场景几度失控,差点没控制住。
她也记下了他这个泪失禁体质的朋友。
她弯了弯眼说:“他很有趣。”
闻屹稍正了身体,手随意搭在腿间,调侃道:“他有趣的事可不少,想不想听?”
顾书云点点头,了解他的朋友也是了解曾经的他。
她很乐意参与他的那段过往。
周斐煜和闻屹算是同学,但实际上他的年龄小上两岁,所以当时班级中的男孩子并不太乐意带着这位小朋友玩。
可周斐煜不知道哪来的热情,就赖上了闻屹,上下学黏着要先去他家再回自己家,寒暑假见不到人天天电话轰炸,后来两人真玩到了一起才知道,原来当时他是在班上比对了一圈,发现了闻屹这个小可怜,身边居然连朋友都没有,善心泛滥决定拯救他。
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班上同学落下的人。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