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。
澹台承望心中发紧,翻手取出一宝,此宝形似箫,通体姜黄,但上面没有孔,只有两头通着。
宝名风狮吼。
他将它递到嘴边,用力吹响,狮吼声化作大风推向火焰,火焰猛涨,将那冰雾烧干,朝水辰反扑过去,把她浑身烧了起来!
水辰四下拍打,火势却不灭,这时土镇急急赶来,水符、土符、沙符俱下,险险将火熄了,可她身上仍被烧得焦黑。
澹台承望本想收势后就帮她灭了火,见土镇快了一步,便问,“道友没事吧?”
土镇没好气道,“败你所赐。”
这下澹台承望也懒得多嘴了,揣起手返回了峰顶。
此时,赵玄六人和有光六人之战,胜了两场,输了两场,子濯和木岁那边僵持着一场,还剩灵囿和金太白这方没分出胜负。
这二人,一个画道,一个阵道,最擅融于天地万物中,稍个不注意,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
宴中的真君天君已找不到他们的人影了。
诸尊者也需极目穷视,从山水碧天中分辨出他们的所在。
初战,金太白飞入茂林中,靠地势、草木,布下无形之阵,等追来的灵囿不小心踏入阵中,即刻主持阵法,将她困杀。
只是当他亲眼瞧着灵囿被阵中煞气所伤时,背后却突现另一个灵囿,冷不丁用画笔将他抽得头昏眼花,他顾不上回头,先一个土遁逃出二里远,也就没看到阵中被煞气围攻的灵囿,化为了一道墨痕。
原来灵囿为人谨慎,见他不迎战,反而入茂林,就上了心,先画出一个自己跟上去。
这下,她便知晓金太白擅长阵法了。
灵囿又画出数个自己追击金太白,本体风驰电掣般在天地间纵横而过。
清欢帝君是天地万物中诞生的灵,对天地万物的变化最为敏感,叹道,“金太白阵术是不错,可人不入阵,再好的阵术有何用。”
朝暮帝君瞧了一眼,“怎就不入阵了,他沿途不是布下了很多阵法吗?”
“你细看,灵囿天君差分身追击,入阵的也是分身,而她自己,却已跑到金天君前边去了,画笔一落,山山水水,真真假假,谁分得清。”
清欢帝君刚说完,又道,“好了,金天君入画了。”
“嗯?”朝暮帝君认真细瞧,拍上大腿,“还真是!”
金太白为避紧追不舍的灵囿,一头扎入另一座大山,结果那座大山是灵囿画出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