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不是寻常家可以养出来的。
范之里捏捏胡须,“不好说。”
浯河有点不放心,“她最先搬到青白村的时候,司巡府不是跟我们打过招呼,让我们注意着点吗,她会不会是”
他想说湛长风会不会也是哪个落魄家族来这儿避难的。
“莫管,莫管。”范之里摆摆手,“既然住在青白村,那我们就该护着。”
浯河点点头。
翌日,湛长风考完最后一场文试,前一天的结果也已出来了,意料之中全都通过。
李白茅盯着榜单看了半响,蹭到湛长风旁边,幽怨道,“你个大骗子。”
“嗯?”
“说好的文盲呢,全部甲等的是谁!”李白茅觉得自己真单纯,居然信了,信她不通诸文!
湛长风觑了他一眼,“装牛人的最高准则是什么,你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装完了,你得兜住。”
李白茅大叹一声,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近几月,李白茅确有所改变,虽然还是耍宝的性子,但能分场合分时机,语言水平也有提高,且这次考核,前几门都达到了乙等。
这小子每根汗毛都在得瑟,却一句也不说,专门等着人去夸他,人夸完,他就惊讶地说,“乙等啊,我都看不懂,顺便划拉了几笔。”
后来被韩之高带人拖出去揍了一顿。
“易湛!”
一人跑过来,“这是你的信吧,刚在门口时有人给我的。”
“什么人?”湛长风拿过信封,顺便拆了开来。
“不认识,好像是望梅居的。”
李白茅快嘴道,“望梅居就在隔壁还写信,不会是情郎吧。”
湛长风看了他一眼,他立马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,自打嘴巴,“我情郎我情郎。”
“给,你情郎。”湛长风随手将信纸甩给了他,前几天卖掉的草药钱还没收回来,是时候要债去了。
李白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摸摸脑袋,问左右同窗,“我可以看吗?”
“给你了当然能看啊。”
“要我说,递这种信的,不是求爱就是寻仇,都是让人为难的事,不管怎样,咱同窗一场,都能帮衬下。”
“这话不错。”
李白茅展开信,但见上面一行没有落款的话:东边树林,速来,否则后果自负。
“这是一句威胁语。”某个同窗斯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