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成绩拉上来,公司里对她起非议是小事,难办的是还能否保住这个工作。
汪妗竽何尝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困境。
她不能再对宛梨留手了,得赶紧找人把宛梨肚子里的孩子流掉,然后调拨她和光景帝的矛盾,这样她才有可乘之机。
否则孩子出世,宛梨为后,这个孩子便是货真价实的嫡长子,未来还会是太子、是皇帝,到了那时,汪贵妃就真的满盘皆输了。
可是流掉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的孩子……
汪妗竽支着头,疲惫地叹息。
她到底不是真的汪贵妃。
十五岁的小姑娘才多大,那是还在跟朋友憧憬着高中生活的年纪、是被暗恋的男孩子叫一声名字就能窃喜一整天的年纪、是坐在闷热的教室里熬上两个月,还能兴高采烈地戳前桌的肩膀,商量暑假去哪里看一场电影的年纪。
不管宛梨到底是不是真的傻白甜,至少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害过自己一次,然而……她却要杀了宛梨肚子里的孩子。
账本看得她眼花,汪贵妃丢了笔,靠在软枕上发会儿呆休息。
正神游天外,忽然肩膀被人一把从后抱住。“娘娘,我回来了!”
汪妗竽差点吓得尖叫出声,猛地一回头,竟然又看见了宛梨那张白白嫩嫩阳光灿烂的笑脸。
啊回来了?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,又跑去哪里玩了,真的是,都是大姑娘了,好歹文静一点。好了好了赶紧去洗洗手,今天午饭吃宛梨最喜欢的炸鸡块哦——怎么可能!
“我不是说了没我召令不许你进正殿吗!”
汪贵妃瞪大了眼睛,“谁允许你进来的!”
“皇上允许的。”宛梨从袖子里拉出一道黄纸,献宝似地展开给汪贵妃看,“皇上说了,宛梨迟早会当皇后的。如果宛梨当了皇后,管理六宫事宜的权力就都归宛梨了,所以现在开始就要跟着娘娘边学边看,以免以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。”
她雀跃地踢掉了鞋子,麻利地爬到了汪贵妃身后的炕床上坐好,告诉她,“皇上已经下令,让娘娘教宛梨怎么看账本、怎么办宫宴,直到宛梨学会之前,娘娘都不能赶宛梨走了。”
这头一句话就露骨到了伤人,莫说汪贵妃,任何一个妃嫔听了都得心梗过去。
汪贵妃看着纸上的圣谕,“荒唐,圣谕上哪里有说要立你为后,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后位。”
“我没有,我才不稀罕做皇后,”宛梨连忙摇头,“皇上没有写,但是他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