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次叫她的名字。
声音低回。
她闭上眼睛,低低地,“嗯”了一声。
从最初的最初,他叫她的名字开始,总习惯反复得到她的回应。不管是她的目光,还是她的应声,就像是他失而复得似的反复求证。
很奇怪。
却让人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。
他们在黑暗中,靠着墙壁,亲吻着对方。
他的手让她再难逃脱,那双今晚为了她开枪的手,只是温柔地从她的衬衫下滑入,流连于她的胸和小腹。程牧阳用一只腿悬空抵住墙壁,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,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里,没有任何的犹豫。
她混乱,疼痛。可这种疼痛却没有太剧烈,像在体内纵了火。她紧咬住程牧阳的肩膀,让自己不要发出呻吟的声音,可是他却知道她所有心思,慢慢地舔着她的耳朵:“疼?”
南北低低地应了声。
忽然有细微、混沌的金属的声音。
程牧阳的手从她的身体离开,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个银色的小酒瓶,用牙齿拧开瓶盖,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。南北迷茫地看着他,直到他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把整口酒都灌到了她的嘴巴里。
浓烈的酒精味道,呛得她泪流满面。
“浑蛋。”
“继续骂。”他又给她灌了一大口酒,用自己的舌头纠缠着她,让她无法喘息。
“程牧阳,你个浑蛋,彻头彻尾的浑蛋——”
撕裂的声音,她胸前的纽扣全都崩开,他的手掌已经重蹈覆辙,却再没有温柔。浓烈的酒精味道蔓延在两个人的嘴巴里:“继续骂。”
声音里,笑意渐浓。
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浑蛋。她却根本无法抗拒。
只是上身这么紧贴着,严丝合缝地摩擦着,她就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。
到最后他终于去除她所有的衣服,单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,解开自己的长裤,同时也打开窗帘的开关,吻却始终没有中断。
南北闭着眼睛,感觉到有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她迷迷糊糊地咬着他的嘴唇:“不要,开、开灯。”他这个房间正对着游泳池,如果有人在此时出现,一定会看到最香艳的画面。
“没有人,有人守在外面,”程牧阳轻声地哄骗她,“北北,睁开眼睛。”
是日光,并非灯光。
所以真的是有温度的,灼热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