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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再也没有了回避的余地。
谭斯聿认领了尸体,在纸上签了字。
一切都好像很平静。
只是他颤抖着的手暴露了一切。
他是一个字很好看的人,俊雅飘逸,但是现在字体却扭曲得不成样子。
经过几天,尸体更加灰败。
谭斯聿静默地站在旁边,不发一言。
警察给他留了一些和‘我’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然而他并没有珍惜时间。
这些天来,无数次我都在想他知道我死了的一刻会怎么样。
我想过他会毫不在意,也想过他会痛哭流涕。
但不是现在这样,他愣愣地盯着我受伤的脸,眼珠都是木的。
楚心韵……
他突然把我的名字叫出口。
然后情绪一发不可收拾,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底坠落。
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知什么是‘泪如雨下’。
他哭着蹲了下来,手扶在床边。
谭斯聿表现得好像我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,然后在一次寻常的远行后成了永别。
我说不上来心里的情绪是什么。
我好想告诉他,如果周雨琪真的想上位的话,我可以退让的。
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要动栀子的情况下。
想到栀子是因为父母之间的破事而丢了年幼的性命,我心里所有痛叠加在一起,已经麻木了。
谭斯聿哭着,或许是知道我不会再回应他了,所以他没再说话。
不说别的话也好,省得我听到不该听的还闹心。
他后来是被警察拉走的。
这次周雨琪回家的时候,没有饭菜的香味。
谭斯聿立在床边,夕阳如血。
斯聿哥,今天没做饭啊?
谭斯聿压抑着怒气,但是周雨琪浑然不觉。
她像前一天一样抱住谭斯聿的背,却被谭斯聿强硬地把手从前面掰开。
周雨琪露出了不解的神情,下一秒,她就听到了谭斯聿冰冷的声音。
今天我去警局了。
心韵死了。
周雨琪的嘴角压不下,期待的结果这么快就呈现在她面前。
不过她还是忽视了谭斯聿对我称呼的变化。
她把手搭在谭斯聿的胳膊上,轻轻拍了拍:斯聿哥,节哀,我知道这么多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