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钱正这话,林松原嘴角抽搐了一下,饶是他脸皮厚,听到钱正这一番话,都感觉脸上有点发烫。
彭白全这时走过来张罗道,“林書记,钱書记,您二位领导请坐。”
彭白全一边说一边让服务员开始上菜,同时小心打量着林松原,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林松原在私底下接触,心里难免有些拘谨,本想询问林松原是否喝酒,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酒桌上谈事,才能事半功倍,这也是酒文化的魅力所在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林松原今晚是否愿意跟他喝酒,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对方的态度。
好在今晚还有钱正帮彭白全敲边鼓,钱正的目光从彭白全脸上扫过,对彭白全的心思了然于胸,朝林松原笑道,“林書记,晚上喝两杯?”
林松原笑眯眯道,“可以啊,咱们就少喝点,这次到京城开了那么多天的会,滴酒未沾,可是把我憋坏了,今晚适当解解馋。”
钱正满脸笑容,“白全,听到了没有,还不赶紧开酒,帮林書记倒上。”
彭白全亦是笑得十分灿烂,殷勤地帮林松原倒上酒,林松原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的事似乎有戏。
彭白全之所以非要到林松原面前来露下脸,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现在林松原的态度起着最关键的决定作用,在乔梁明确反对他担任班子分管書记的情况下,只有林松原点头,才能压制乔梁。
彭白全给林松原倒酒时,林松原的目光同样落在彭白全身上,面带审视之色,突地,林松原开口道,“彭白全同志,你之前在黄原工作,我记得是乔梁同志主动跟上级部门申请把你调过来的吧?”
彭白全怔了一下,随即恭谨地答道,“林書记,是的。”
林松原淡淡道,“你进入班子担任分管書记,其实我是不反对的,这事对我来说也没啥好反对的,无非就是一个县班子的空缺,不过现在的问题恰恰是乔梁同志不同意。”
林松原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彭白全,“前几天还在京城开会的时候,马妍丽同志就打电话跟我沟通过这事,说是乔梁同志反对你进班子,说实话,我刚听到这消息还以为是马妍丽说错了,谁反对我都能理解,唯独乔梁同志反对,着实把我搞迷糊了。”
彭白全讪讪地笑道,“林書记,可能是我的工作没有达到乔書记的期望,所以乔書记希望我再磨练磨练。”
林松原似笑非笑地看着彭白全,“彭白全同志,乔梁同志故意卡着你,不让你进步,你难道对他没怨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