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误事情便好。”孟云卿应声。
她从燕韩带来的书也都在茶庄子那里,娉婷收着。眼下马车行得快,在车里看书也不得劲儿。
不过四五日,一晃也就过了。
同他在一处,她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马车内又没有旁人,段旻轩起身,就在她身侧落座,伸手揽了揽她:“靠过来,舒服些。”
马车是行得有些快,她听话将头枕在他腿间,侧躺着。身下还铺着毯子,果然不似早前颠簸了。
他也低头,伸手轻抚她的发间:“这几日在衢州城,辛苦你了。”
日日同他和爷爷一道,缝补大帐自是不必说了,哪个绣娘手上没磨出茧子,便是在厅中抄录文书,一连十日也会手腕酸痛。
她不说,不代表他不知晓。
“其实还好。”她也不搪塞,“反而觉得心中踏实,好过无事可做。”
段旻轩就笑:“你倒是与旁人不同。”
她也只是笑,不接话。
第一日,马车都行在衢州城地界范围内,路上能见到不少安置灾民和流民的场所,还有不少京中和衢州城附近来往的马匹和物资马车,和衢州城时差不了多少。
等到第二日,仿佛就出了衢州城地界了。虽然也有各地往衢州城去的马车,但更多的是正常的商旅。
受灾时日,在衢州城吃得并不丰富,等到第二日晌午在艺林落脚歇息时,才好好饱餐了一顿。
段旻轩吃得一惯不多,孟云卿至少吃了两碗饭。
这也奇了,在衢州城这十几日,吃得不算好,也日日都在忙乎,竟然也丝毫没有见到瘦下来。她过去没胖过,莫非这便是真的胖了就再难瘦下来了?
马车上,孟云卿还在撑着打嗝。
她是管不住嘴,吃得有些多了,饭后又没有散步消食。胃里有些积食,马车跑起来自然不舒服,又不好喊疼,便一直隐隐伸手揉着肚子,疼痛才缓解些。
段旻轩不时瞥她。
她以为被他知晓了。
等稍后路过城镇,段旻轩下了马车一趟,带了灌了热水的羊皮水袋回来给她捂着,她才知晓他会错了意。
可胃里还疼着,她实在哭笑不得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,好在用灌了热水的羊皮水袋捂捂,胃到果然没有先前那般疼了,舒坦了许多。
他不好开口,她也不好主动同她解释——她真的不是来月事的缘故。
黄昏过后,段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