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道哪一天,他就再也不能回到你身边,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燕思空的面颊抽动着,他不怒反笑:“便如同你一样,坐于龙椅之上,却时时要提心吊胆地北望,不知道哪一天,封家狼旗就会再次招摇在你的王畿。”
陈霂含笑道:“不愧是我的先生。若今生今世,你我还能再见,那必然有一个人,是沦为阶下囚。”
燕思空颔首:“不错,所以此生最好不见。”
陈霂深深望了燕思空一眼,勒紧了缰绳,马儿在原地轻踩着,他垂下了眼帘,调转马头而去。
“霂儿。”
陈霂浑身僵硬。
燕思空看着陈霂的背影,眼前浮现了那个躲在他怀中哭泣的可怜少年,他心中一紧,感慨万千,不觉叫出了这两个字。
陈霂颤抖地回过了头来,眼圈赤红。
“你可知,皇帝为何要自称‘孤家寡人’?”
陈霂的薄唇嚅动着,说不出话来。
“待你坐上皇位,便懂了。”
燕思空最后看了陈霂一眼,决然地调转马头,撇下了最后一句话,随风飘进陈霂耳中,“好自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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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广宁后,燕思空想与元南聿谈一谈,但元南聿似是有意逃避,以军务为由匆匆走了。
于是燕思空回到房内,开始草拟相关的文书。
深夜,一直伏案苦思的燕思空,耳边突然听到了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了,封野踏入屋内,一名婢女端着饭菜随后走了进来,将托盘放在桌上,欠了欠身,就沉默地退下了。
燕思空解释道:“我在写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在写什么。”
封野冷哼一声,“陈霂肖想皇位二十三年,不差这几天,别写了,把晚饭吃了。”
燕思空放下了笔,起身走到了桌前,封野便坐在他对面,静静地看着他。
燕思空吃了两口:“你不吃吗?”
“我吃过了。”
封野轻声说,“我想看着你吃。”
燕思空有些食不知味,也许是这些天发生的变故太大,也许是他心里还想着那文书怎么写,也许只是因为封野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快速吃完了一碗饭,燕思空实在有些咽不下去了,他抬眼看着封野:“我吃饱了。”
“吃得太少了。”
封野瞄了一眼饭菜,不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