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宁百姓还能再盼来一个‘元将军’。”
元南聿与燕思空对视一眼,道:“老伯可是认识我爹?”
老翁抹了抹眼泪:“二十年了,记得元卯将军的人,越来越少了,二十年前,若不是元卯将军,广宁就没了呀,广宁百姓,也早就做了蛮子的刀下亡魂,可这么好的官,朝廷却治他的罪……”
燕思空身体轻颤,胸中闷痛不已。
元南聿哑声道:“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爹的功业,记得我爹的冤屈。”
“记得的人,是越来越少了。”
老翁抽噎道,“草民这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,能等到朝廷给元卯将军平了反,死也可以瞑目了。”
元南聿感动地说:“这些年,是老伯一直为我家旧宅修葺打扫吗?”
“可不止我一人。”
老翁道,“二十年来,咱们从没有忘记元卯将军的恩德,偷偷地守着这宅子,如今广宁有难,又有一个元将军来救咱们了,咱们可有希望了,可有希望了!”
元南聿坚定地说道:“老伯放心,我定会承继我爹的遗志,守住广宁,守住辽东。”
“多谢元将军。”
老翁禁不住老泪纵横。
燕思空心中酸涩,却又升起一丝丝安慰,原来还有人记得曾经拯救广宁的英雄,这世间只要尚有一个人记得,便是不朽。
俩人回到驿馆,元南聿用手贴了贴燕思空的面颊:“二哥冻坏了吧,快去暖和暖和,早点睡吧。”
“你也是,明日便要梁将军派人将旧宅打扫了,早些搬回家住。”
燕思空微微一笑,“有咱们兄弟在,决不让金贼染指广宁。”
元南聿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分开后,燕思空径直往自己的别院走去,刚走进院中,便见石凳上有一个黑乎乎地人影。
借着稀薄的月晕一瞧,竟是封野。
燕思空顿住了脚步,见封野已经转过了脸来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封野站起了身来,斗篷上竟抖下一层雪,他脸蛋冻得通红,也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:“思空。”
一开口,声音都在发抖。
燕思空蹙起眉,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封野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思空,“我想,想与你说几句话。”
“夜已深,有什么话,还是明日再说吧。”
燕思空走向了自己的房门。
封野几步夺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