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重新倒回了床上。
他担心着此时还身在地牢的燕思空,他到现在也不知道,这样做究竟对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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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燕思空,正在牢中吃着一个人的年夜饭,这还是白天他自己带来的酒菜,现在自然是全凉了,但聊胜于无。
这两年他是跟牢狱结下了不解之缘,三番五次地入狱,但每次也都有惊无险地出去了,这一次呢?这一次又会如何结束?
不知元南聿在外面如何了,是否瞒混了过去,是否会被陈霂或沈鹤轩看出破绽,只要能撑过几天——最多三五天,就能离开平凉了,他心中默念着,元南聿,你可千万不能被发现,否则你必死无疑。
安静的囚室内,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那脚步声听来沉稳自持,绝对不是狱卒的,燕思空心中有些紧张,搓了搓已然蓬乱的头发,将半身隐没在角落的阴影中。
来人如他所料,是沈鹤轩。
沈鹤轩站定后,开口道:“阙将军,今日辞旧迎新,在下给你拜个年吧。”
燕思空压低声音:“多谢沈大人。”
“阙将军可知我为何此时来见你?”
燕思空心跳快得像打鼓,他怎么也没想到,沈鹤轩会这个时候来见他,莫非……元南聿被拆穿了?他强自镇定道:“在下也纳闷儿,这大年夜的,沈大人何苦来这寒冷腌臜之地。”
“因为我接到了一份朝廷的密报,这份密报,连王爷都不知道。”
“什么密报?连楚王都不知道的,沈大人为何又要告诉我呢?”
“因为此事不宜被王爷知道。”
沈鹤轩走近了几步,他的脸庞在昏暗的牢房中显得愈发阴沉,“封野向朝廷求和,愿只身前往京师谢罪。”
燕思空浑身一震,他将身体更往阴影中缩了缩,他不想让沈鹤轩看到他的神情,作为燕思空,他知道如何反应,但他时刻提醒着自己,他现在是阙忘,阙忘这个时候会如何反应?
沈鹤轩也努力想要看清牢中人的表情,他道:“怎么,阙将军并不意外吗?”
“大人不必试探我,若大人能从我身上问出什么,也不必等到现在了。”
燕思空不紧不慢道,“狼王不管有什么决议,都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无论如何,我都愿意为狼王赴汤蹈火。”
“是吗,你如此忠心耿耿,可封野却并未顾及你的死活,他要拿凤翔换你,不过是个幌子。”
沈鹤轩冷道,“他一定是在筹谋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