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,此时怕都吓破了胆!”
燕思空故作不解:“大将军何出此言?广宁之战,可是一场永载史册的大胜啊。”
“广宁之胜,根本就不是韩兆兴的功劳!”
赵傅义愤而脱口。
燕思空知道时机已到,继续追问道:“将军此话何意?”
赵傅义面容有几分扭曲,桌子都掀了,他怕也豁出去了:“我当年奉旨带兵去援广宁,那广宁卫守备元卯元将军,宁死不退,誓与城池共存亡,带着全城军民三拒金贼,才保住了辽东,保住了我大晟的北境门户,他是广宁一役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,却被韩兆兴设计害死了!”
燕思空心血沸腾,浑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。
赵傅义面红脖子粗地喝道:“韩兆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狗贼,是个有ji---巴的阉人!辽东会死在他手中!大晟会死在他手中!”
燕思空腾地站了起来,大声道:“那你为何当年不说?!”
赵傅义怔住了,燕思空眼中的愤恨与狰狞令他不解。
“当年你知道元卯是冤枉的,知道谢忠仁、葛钟和韩兆兴构陷忠良,元卯下狱三天就被定罪斩首,死在哭喊着他冤枉的万千广宁百姓面前。”
燕思空一步步地逼近赵傅义,双目赤红,“你为什么不说?”
赵傅义头皮发麻,止不住地踉跄后退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燕思空转身打开了书架下的柜子,从暗格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东西,摆在了桌上。
赵傅义定睛一看,那竟是元卯的牌位!
赵傅义看着那牌位,又看了看燕思空,脸色惨白。
燕思空一字一字咬牙说道:“我是元卯的养子。”
赵傅义当当一品大将军,京师卫戍军统帅,扑通一声跪在了元卯的牌位前,顿时老泪纵横:“元将军,元老弟啊,怪我当年懦弱,不敢为你鸣冤,十七年来,我……我备受煎熬啊……”
燕思空抬头冲天,瞪着眼睛不愿让眼泪流下来。
这么多年了,终于有知道真相的人愿意说出来,否则午夜梦回,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前半生不过是一场臆想。
赵傅义用沾着泪水的手颤抖地摸了摸元卯的牌位,又如被灼烫一般缩了回来,他捂住眼睛,肩膀不住发抖。
燕思空走了过来,跪在了赵傅义面前。
赵傅义怔怔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