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……”
已经四年了吗?
贺鹘才反应过来。
他出国两年,回国三年,林江已经被KUG的合同困住四年了,一个巅峰选手能有几个四年?
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,贺鹘来到KUG,本意是想主动跟他求和。
结果一来到训练室立马就被Alike热情淹没,他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林江,又听到教练说明天就是冒泡赛的最后一局。
他看着林江的背影,知道他不会再回头看自己,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说:“那你们明天比赛加油。”
Alike以为在说他,“哥,我一定不会输的!这次世界赛KUG一定能去!”
贺鹘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,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最近舆论很猛,Alike呼声很高,林江根本就上不了场。
他起身回到办公室,托助理帮自己弄了一张前排的票。
那天夜里他想了很多,他有意将合同还给林江,正好他的手伤也稳定了,那就等比赛结束就告诉他这个消息吧。
第二天他推掉所有日程,专程去现场接他,却看到林江一身是血,被护士抬上救护车。
什么情况?
发生了什么事?
他冲到医院,听到负责人复述了这个件事的经过,脑子嗡嗡直响,“水杯灌铅?”
“是,因为是水杯,所有检查疏忽了,我们已经报警把他抓起来了,他说,他是、是Alike的粉丝,林江抢了他的位置,他要帮Alike报仇……”
可是,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他的。
是他一意孤行,非要去试探。
脑中好像有一根弦断裂开了,他起初看起来很理智:“起诉,立刻起诉,我不要他赔偿,我要他坐牢。”
忽然急救室的灯灭了,医生从里面出来,摇摇头,“颅内出血已经处理了,但病人求生意志很微弱,处于植物人脑死状态,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。”
贺鹘坚信:“他能醒,他一定能醒。”
他还没有上场,他还没有打比赛,他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,他还没有等到自己的道歉,他怎么可能不醒过来……
所有人都在惋惜,曾远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,他痛苦地看向贺鹘,“是你们害死了他,是你们害死了他!”
看到他还是那么冷静,他忍不住了,冲过去揪住贺鹘的衣领,“你现在满意了吗?你签他五年,你让他得抑郁症,你把他害死,你现在满意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