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印象呢,都已经撕破脸了,”熊汝诚没精打采道,“他老想抽调人手支援景区搜寻,我能答应吗?全铜关力量都投进去,正常工作不要开展了?不能因为保蓝京一个人的乌纱帽,把铜关三季度经济都赔进去。”
高楚天笑笑,道:“赔进去又何妨?汝诚你想想,姓蓝的凭什么在七泽大出风头,靠的不就是号称擅长抓经济吗?噢,你如今为了经济跟萧柏梓撕破脸,好不容易稳住三季度数据人家会怎么说?多亏蓝京同志打的基础扎实啊,是不是?”
熊汝诚道:“我何尝没想到这一点,不过楚天,我是土生土长的铜关人,我熊家大院在铜关已经数百年,我无比珍惜爱护这里的一草一木,我舍不得拿铜关发展大计跟蓝京赌气啊。”
虚伪!铜关地皮差点被你熊家大院刮掉一层,还好意思说一草一木!
高楚天耐心地说:“经济指标是这样的,三季度压一下四季度必定反弹,毕竟偌大的家底子明摆着那儿,对不对?他下台了,四季度乃至全年的正绩不都归功你吗?你揣摩揣摩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熊汝诚足足沉默两三分钟,失落地说:
“正绩再多又能怎样?县长位子都未必保得住,更别谈县委书记,我如今真的只想让蓝京滚蛋,同归于尽都无所谓,妈的!”
蓝京空降一年多时间,熊汝诚实在太压抑了。
高楚天暗暗得意地想,要是我坐蓝京的位子恐怕会让你日子更难捱,嘿嘿嘿嘿……
“楚天请交个底,”熊汝诚续道,“那个记者找没找到,姓蓝的分别有啥下场?我也好提前做相应准备。”
高楚天沉思有顷,道:“局势太复杂我也说不清楚,以不变应万变吧,只想提醒汝诚一点,那就是记者死活已无碍大局,好戏还在后头!”
“还有什么好戏?”
熊汝诚顿时头大十倍,感觉上了高楚天这条贼船后想下也没法下,身不由己裹挟着失速狂奔。
高楚天不说话只是笑,笑得熊汝诚毛骨悚然。
中午时分郁杏子打来电话,简明扼要道:“念松霖被钟纪委隔离审查,你听说这事儿?”
蓝京本来站在墙壁前看地图,听了这话两眼一黑,身体摇晃了两下,赶紧扶着墙慢慢蹲到地上,强抑嘴里苦水道:
“消息确切?颜思思知不知道?”
“她已回了临都的念家,大概商量对策吧?”郁杏子道,“就是让你心中有数,你本身已经很麻烦,别为念松霖发愁,你也帮不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