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到了衡泽,计划下一站去佑宁,届时你跟老部下们打个招呼,配合我做调查。”
“调查什么?”蓝京诧异地问道。
“关于莫胜男失踪的细节……”
“铁雁手里都有详细的笔录,我让他复印一套给你。”
“不必了,”容小姐淡淡道,“你,秦铁雁都抱着先入为主的想法做调查,结论或许与真相截然相反。”
蓝京一呆: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
容小姐语气还是很平淡:“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,关于莫胜男从衡泽逃到佑宁并失踪,其言行都是听焦糖说的吧?焦糖一说,你和秦铁雁都信了,有没有考虑过焦糖撒谎的可能性?”
“撒谎?焦糖?”蓝京失声道,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莫胜男是焦糖救出来的,有啥理由撒谎?”
“你听听,你已经从心理上否决了这个可能性,”容小姐道,“我没说焦糖一定撒谎,只说不能排除可能性,举例而已不必多想。”
“不不不!”
蓝京悚然反应过来,道,“你一定发觉什么端倪才决定亲自到佑宁调查,请告诉我,请告诉我,我会关照那边同志全力配合。”
容小姐顿了顿似在考虑到底说不说,隔了会儿道:
“作为焦糖的顶头上司,项被抓进去那么久她却继续坚持监视莫胜男,而且为了方便特意从佑宁调到衡泽,背后谁在指挥?”
容小姐又道,“你再想想,焦糖事先不打招呼地远赴南疆,又为了什么?”说罢轻轻一笑挂断电话。
一语惊醒梦中人!
关于监视莫胜男,蓝京曾经问过,焦糖的解释是同为项鸿平手下不过属于另一条线,具体没有细说,其实认真推敲起来疑点重重:
项鸿平这条线最上面的常务副社长都被双规,可以视作一网打尽,哪来的残余力量秘密运作,还能轻松地将焦糖从县城平级调到市委宣传部?容小姐说得不错,从头到尾自己和秦铁雁都无原则地信任焦糖,相信她说的每句话,哪怕偶尔浮起疑窦都不往深处想。
关于莫胜男跳窗而逃,郭昊林说她进卫生间洗澡时,他和焦糖坐在客厅聊天,反过来推论,会不会焦糖故意拖住郭昊林,以各种话题转移他注意力,从而掩护莫胜男逃跑?
而且焦糖在杏旗山庄外面救下莫胜男后,直到佑宁全过程都没任何交流吗?哪怕再没有好奇心的人也不会保持沉默吧?
最后关于远赴南疆,事先一丝丝风声都没透出来,好像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