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打?”
沈桦安顿了顿:“此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,阿黛你要万事小心,千万不要掉以轻心。”
——
沈桦安的身体还是很虚弱,说了没几句便又沉沉睡了过去,在沈初黛来到的第三日,大梁军队终于又卷土重来。
哨兵来报,城门前有人叫阵,这还是这段时日的第一遭。
沈初黛还登上城楼便听见外头人叫着阵,时不时用着污言秽语骂他们是“缩头乌龟”、“只会窝被中的老娘们”。
听着这般嚣张的谩骂,周围的大邺将士们皆是一脸怒容,却是隐忍着不发声。
在京城待久,处处听到的皆是细声细语的文雅之声,好久没听见这么亲切的粗话。
沈初黛也极为亲切地骂了回去,只是刚骂了几句便愣在了原地。
只因站在最前方的敌方将领手持大刀,满脸冷峻着率马往上望来,直直地与她对视着。
瞧着他熟悉的眉眼,沈初黛一瞬间宛如置身于冰窖中。
那不是旁人,正是她云游四方的师父,天下第一刀客言复。
可他明明是大邺人,为什么会成了大梁的将军。
早在穆宜妗告知她那毒名时她就该意识到的,或许兄长和全城百姓中了那毒根本不是巧合。
为什么她会知晓此毒的解药。
正是因为这天花五毒散就是言复配置出来,两人比试失败,他便会用此毒来惩罚她。
这毒剂量少些,只会让人觉得五脏烧热,并不会伤其根本,便成了师徒两人之间的惩罚之物。
言复本就是武学天才,少年成名又比她学武时间长了二十年,就算她抠尽每天的时间,每分每秒都用于练武,都赶不上言复。
率遭这破玩意折磨,沈初黛无师自通地配置出了解药,这解药天下仅有她一人知晓,便是连言复自己也不会。
沈初黛隐隐觉得,他下毒不仅是为了赢得胜利,更重要的是想逼她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