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恍然地微叹了声:“怪不得三年前你突然让父皇为你请了更卓越的武功师父,又向全国召集有意从军的女子,汇编成队伍命专人操练。”
梁谷蕾点点头,骄傲地道:“我是一国公主,哪里会让他沈岱安有赢过我第二次的机会。可是当我两年后回去……”
说及此,她不由有些咬牙切齿:“他却是不见了,我四处打听才知晓他回了京城,这混蛋居然没将我当年对他的宣战当回事。”
梁谷蕾在边境待了两个月,便被母后一纸书信招了回去,她到了适婚的年纪,母后全国为她甄选夫婿。
母后为她挑的自然是好的,那些名单里的男人她都召来见过,在此之间她却是屡屡想起沈岱安,想他那干净澄澈的眼眸,说敬佩时的真诚。
那些男人嘴上说着尊重她的志向、她的爱好,就算是成婚后也绝不会干涉她。可他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欣赏,他们这般说不过是因为她是公主,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,他们也会这般说吗。
这般的男人见得越多,梁谷蕾便越想见沈岱安,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守承诺,是不是将她忘记了。
这般的情绪越来越盛,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,她好像喜欢上了沈岱安。
故而在梁勋议和车马行驶的时候,梁谷蕾没有任何犹豫地便混入了车队。
梁勋忍不住发问:“我瞧那小子可是惹了不少桃花债的模样,那个大邺的箐然公主也想嫁与他,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办没有?”
梁谷蕾轻瞥了兄长一眼:“沈岱安若是放着我不喜欢,喜欢那个娇柔女子,便是他眼瞎了,这般眼瞎的男人我才不要,我梁谷蕾自是拿得起放得下。就是苦了三哥哥你了,要娶那宜欢公主,我可听说了宜欢公主的脾气不怎么好,若是娶回去,以你的性子往后要吃罪一辈子。”
梁勋苦笑道:“那也要人穆太后瞧得上我,愿意把公主嫁与我才是。”
瞧今日的模样,恐怕非常难。
兄妹俩最终得出一致结论,为了顺利议和,还是力保梁谷蕾嫁给沈岱安才是。
——
养心殿那厢,沈初黛同陆时鄞议完事,便撩起裙摆想要跑路,手腕却是被他桎梏住。
陆时鄞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阿黛没有什么事想同我说的?”
知道阿黛没有表面上那般没心没肺,昨日大梁公主一道前来拜见的时候,他还担心了良久阿黛会不会又向上回那般,一言不合地干吃闷醋,死活不吱声。
谁曾想今日宴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