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准要花好多钱,给两个孩子还增加负担。”许富春长叹了口气,“我的命啊,也就是这样了,爸,你就别担心我了。”
许冬如从裤子里面的兜,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,把塑料袋打开,把里面折叠的整整齐齐一沓钱数了数,留了最后几张十块五块的,其它的摞成一沓塞到小女儿手里。
“什么命不命的,当年我十几岁人,生了一场重病,你阿婆说我没得救了,我就这么愣是在床上躺了三四年,现在活到七十多咯,你拿钱好好去京都看病,后头没钱了,就找你三个哥哥要,要是哪个敢不管你,我背起锄头歪死他哩!”
“爸,我不要。”许富春把钱塞回去。
“你收着!”
许富春眼泪都掉了出来,病痛早已将她折磨的消瘦,整个人毫无生机,她拿着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拼命的往回塞:“爸,这个钱我不能要,平时逢年过节,我给你的钱你也不收。等你百年的时候,我怕是早不在了,连凑棺材钱都出不了力,你就留着自己花,别管我。”
“你就只管拿着,怎么这么犟性子哩。”许冬如眉头紧皱,伸手直接敲了她脑袋一下,“你啊,打小就是个蠢脑壳,给你钱就收着,傻子才把钱往外推。”
许富春捏着那一沓钱,仿佛捏着千斤重,不过很快,她就发现了问题,“爸,这钱你哪儿来的?你找哥哥们帮我要的?”
这厚厚一沓,少说都有七八千。
他每年的生活费就是每个儿子一人几百块和几百斤稻子,逢年过节能收点红包还要还给晚辈一些,哪儿来这么多钱。
不是找哥哥们要的,又怎么会有这么多。
许冬如手往桌上一放,语气里几分骄傲:“是老头我自己赚的,所以你就拿着,别推来推去的了,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