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清笑道:“我知道谷丰侯每日有不少事情需要忙碌,抽不出空闲时间来管生意,不然您早就凭着各种新鲜事物赚得盆满钵满了。在下的想法是,谷丰侯手上是否有什么与玻璃相关的独门方子,您只要给出技术,其他生意在下全权负责,到时候你我二人五五分账。”
毫无意外的,林阡动心了。
若是只给一个方子就能什么不管,还可以得到分红,想来很难有人可以拒绝这门生意。
何况说出这话的,还是大名鼎鼎的商人巴寡妇怀清?
林阡认真看了怀清一眼,迟疑片刻后开口:“我这儿倒还真有一个方子,说起来与你之前的丹砂生意也有那么一两分关系。”
怀清本来只是碰运气,如今一听林阡这话,当即惊喜地瞪大了眼睛:“不知是什么生意?”
林阡笑了下:“镜子。”
怀清怔住:“镜子?”
她有些迟疑,“您口中的镜子除了是用玻璃制作外,可还有其他优点吗?”
担心林阡误会,怀清认真向她解释道:“在下并非不相信谷丰侯的本事与眼光,只是镜子应当算不上是多稀罕的物件儿,若是您口中的镜子没有出众的优点,单单凭借其是玻璃制作,恐怕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掏出钱财购买,也许赚不了多少钱。”
事实上,怀清甚至觉得若谷丰侯口中的镜子没有其他优点,甚至根本不会有人购买——
毕竟之前谷丰侯便提过,这玻璃本身似乎非常容易碎。
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铜镜,且这时候的匠人靠着后世已经失传的某种工艺,完全可以将铜镜研磨成可以清晰看到使用者五官的样子。
若是有那技艺高超的匠人,甚至可以做到研磨出的铜镜可以让照镜子人纤毫毕现的程度。
比起寻常的玻璃镜子也不差半分。
林阡自然知道这点,所以很清楚怀清的忧虑:“烧制玻璃的原材料只是一些寻常可见的沙石,成本极低,而我说的镜子除了需要用到玻璃外,就只需要用到从你那些丹砂当中提取出的水银,还有一种锡箔纸。”
锡箔纸的制作在中国有着很长的历史,虽然战国时期并未出现,但锡箔纸的制作方法并不困难。
而林阡所说的办法就是将锡箔纸贴在玻璃的某一面上,然后倒上水银,水银这种液态金属就会与锡箔纸中的金属锡反应,进而在玻璃的另一面镀上一层可以反光的银色物质。
这种办法其实在后期已经因为制作耗时比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