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
……

“咯咯。”

雷狱中，锁链突然被绷紧。

袁蕴和快步走到丁春秋面前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袁蕴和的表情有些凝重，丁春秋刚才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流露出这样的情绪。

丁春秋眼底的惊疑一闪而逝，心中不知在考虑什么，没有告诉袁蕴和他的发现，冷声问道：“还剩下多久？”

袁蕴和眼角抽搐了一下，闷声回答道：“不到两刻钟。”

“两刻钟一到，先杀了折云，她们若还是不肯交出来，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
“……”

袁蕴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说道：“您是要统一道门，而不是毁掉道门，所以不管是折云还是丁真仪，最好都不要杀。”

丁春秋缓缓抬起头，冷冷地直视袁蕴和，问道：“你在教我做事？”

袁蕴和紧抿着嘴，丁春秋现在明明跟个废人一样，没有任何境界气息，却依旧带给他极大的压迫。

丁春秋还需要他替自己做事，语气稍缓，自嘲道：“优柔寡断是成不了事的，我当初若是狠下心，也不会需要与你们合作。”

“在她们自己没有受到伤害前，她们是认识不到自己的愚蠢的，你现在若是放弃，注定会背上叛徒的骂名，那些选择跟随你的人宗长老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”

袁蕴和整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，身影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，说道：“你放心。”

丁春秋说道：“我一点也不放心，逆转外面那座阵法的速度得加快，不能把希望放在她们能够变聪明上。”

袁蕴和应了一声，转身离开，走出几步后停下来问道：“逆转大阵后，雷台会彻底毁灭，你真没事吗？”

丁春秋看着袁蕴和的背影，笑着说道：“我当然会受重伤，但这大概才是我该承受的代价。”

袁蕴和又问：“除了雷台，还有最后一道枷锁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丁春秋眼神微眯，杀意弥漫，袁蕴和这一次没退缩，主动提醒道：“折锦师叔一直就在这里，你若是手软，我做的一切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袁蕴和与折云的师父折灵是同一辈分，算起来，丁春秋也算是他的师叔。

丁春秋盯着袁蕴和的背影，第一次感受到这具苍老身躯内的那份尖锐之意，笑出了声音，等到笑声停歇，才说道：“她只有我能杀，你还不配。”

袁蕴和大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