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~”
司无瑕低着头,手指隔着曳地裙摆揪着大腿,视野朦胧地看着在裙摆上绽放开的水花,“你能听我解释吗?”
“你知道的,我爹娘一直没能从隐律的牢里出来,我没有办法才想到去求慕容修明。”
……
“啪嚓——”
托盘翻覆,老旧的瓷碗在地上碎成无数片,衡玉始终没有转身,“那你之前怎么不去找雷典?他才是执掌隐律的人!”
“啊,我忘了,雷典死了,说不定你之前就是和他睡的……死得真好啊。”
司无瑕低着头,贝齿咬破红唇,哽咽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衡玉仰着头,看着廊道外那一方雾气朦胧的天空,沉默半响,“你走吧,你这么脏的女人就一路和别人睡下去吧,看看能不能救你那……爹娘。”
一阵风过……
青梅竹马的那道佳人背影早已远去。
衡玉恍惚间低头,老李艰难地蹲在门前,捡一片碎瓷便叹一声气,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以前的碗,还是在可惜以前一起捧着碗吃饭的人。
“她走了吗?”衡玉蹲下来,捡起一块瓷片扣在手心。
老李拉过衡玉的手,一根一根地搬开染血的手指,没好气道:“也不知道你这么差的脾气跟谁学的,你爹娘当初将你交给我,我这以后下去了还怎么腆着脸去和大哥大嫂重聚。”
“那就不下去。”衡玉干脆坐在地上,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大堂,轻声说道:“无暇的爹娘其实已经死在牢里了。”
老李替衡玉包扎的动作一缓,问道:“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她?”
衡玉摇了摇头,“是我向义父求情时,义父亲口跟我说的。”
“我其实已经在求情了,可惜什么都晚了。……那个时候,慕容修明正看着我,他们父子正看着我。”
“最可笑的是,义父还安慰我说,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兄弟之情。我那时候就明白,我现在看似堂皇的一切,都是因为我还在叫他一声义父。”
老李给衡玉包扎的动作越来越慢,咬牙道:“大哥大嫂当初死在那场内乱中,我就知道姓慕容的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衡玉站了起来,“李叔,我能求你一件事吗?”
老李也站了起来,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质朴憨厚的笑容。
“落在这条街上的目光也不少,无暇进我们这里,她就已经留不得了。”
“嗒嗒嗒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