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道:“爹,发生了什么事?是进贼了吗?不过的你的气色看起来要好……”
连珠雨一般地说到这里,刘葳蕤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,这是不是书上故事里说得回光返照。
刘朝歌顺着女儿视线回望而去,这才发现那副常伴身侧多年的画卷已经不见了,不由对那位感观难言的岳父有些愠怒,回答道:“这暗室确实是进贼了,葳蕤放心,你爹一定把你娘找回来。”
刘葳蕤听到刘朝歌这话,眸子一定,心中黯然神伤地想道:“看来爹是打算去陪娘亲了。”
刘朝歌转身在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条丝巾,轻轻地擦拭着刘葳蕤身上的雨水,轻声问道:“这一个月在西山境过得怎么样?没人欺负你吧?”
刘葳蕤摇头道:“有外婆在呢,我直接去了禁地,接受了传承。”
她扬起小脸,满眼期待地望着刘朝歌,希望他能问问自己如今的境界,却没想到刘朝歌竟像是出神了一般,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。
她正要主动告诉刘朝歌这个喜讯,眼角余光一扫肩上丝巾,脸色微变,连忙阻止了刘朝歌继续为她擦拭雨水的动作,小心翼翼地夺过丝巾,焦急道:“爹你怎么了?这是娘留下的唯一一张丝巾……”
刘朝歌这才回过神来,看着她手上这张丝巾,笑着说道:“是啊。”
刘葳蕤抿了抿嘴,连忙抓住刘朝歌的手臂,把他架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,蹲下来拉着他的手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爹,你是打算走了吗?你就不能等等女儿,我、我也许明天就有办法治好你,还有木青!他从朱雀城那边来了一封信,里面提到了一种心魂丹……”
“心魂丹?真有用吗?”一道若有所思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,刘葳蕤愕然地抬起小脸,继而满脸惊喜地说道:“爹你不想死了啊!”
她话一出口,就马上呸呸呸,终究是难掩眉梢间的喜意。
刘朝歌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,轻叹一口气,心中的那份复杂情绪简直又要喷薄而出,又蓦然想起林琅天在林幼薇这件事情上对凌青竹的隐瞒,于是满含歉意地说道:“爹确实有些自私……”
刘葳蕤侧脸躺在他的大腿上,轻轻摇头道:“爹才不是。”
刘朝歌拉着她站了一起来,捻起她白嫩颊边的一缕青丝,细致地替她挽到而后,慈爱笑道:“希望到时候,爹能见到你和木青幸福地在一起。”
刘葳蕤满心欢喜地低下了头,轻轻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