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大，也掩盖不了碎裂的声响。

一条条裂纹以当初那道尚未修复的裂纹为，眨眼就遍布整个吞天碗的表面。

那头被火莲洞穿脑袋的凶兽就是吞天碗的真灵，此时与吞天碗融为一体，头颅复原，脸上的一双双兽目疯狂闪烁红芒，张开嘴巴，化作了真正的吞天之口。

地面，周乾眼神一沉，立诀在前，疯狂压制面具的异动，而周凌和周飞鹏没有这种能力，不仅真气疯狂涌向吞天碗，连体内的血气都被牵引着破开束缚，涌入吞天碗之中。

有周凌二人自损般地维持阵法，周乾三人竟然堪堪维持住了平衡。

千丈之外的结界边缘，木青慕容静几人和沈泽站在一起，沉默地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。

识海中，孟章悠悠说道：「这只碗若只是一件准仙兵，在这种力量下也会残破不堪。」

木青：「那只出现的凶兽有问题？」

「是。」孟章说道：「恐怕不是吞天碗的残缺器灵，而是吞天的残魂。」

「吞天……」

木青从孟章口中知道了更多远古密辛。

在远古时代末期，除了四大神君之外，也曾出现过名声传遍修行界的邪道巨擘，比如吞天教的教主，同时也自命名「吞天」。

此人是上古凶兽饕餮的遗种，觉醒饕餮血脉，吞食炼化天地万物，一度拥有超越四大神君的实力，在纪元更迭时被率先覆灭。

若不论其残害的生灵的数量，和所沾染的因果，吞天才是最接近仙皇之上那个境界的存在。

木青视线落在周乾身上，目光深沉。

周乾恐怕一直在喂养吞天碗中的吞天残魂，而据孟章所说，若是让吞天拥有了血肉载体，那吞天的恢复能力会比现在还要恐怖。

「噗通～」

一声闷响，结界中的周飞鹏最先支持不住，身形摇摇欲坠，最终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。

周凌比周飞鹏好不到哪里去，体内血气只剩下平日的一成，他此时的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苦涩，徒劳地尝试着扣下脸上的面具。

当初戴上这张面具时，周乾就曾告诉过他代价，但那时的他只被面具带来的好处吸引，全然没有去想，面具能够向他提供无尽血气的同时也能攫夺他体内所有的血气。

这成了一次自欺欺人的交易。

周乾没有去理会周凌向他头来的绝望的乞求目光，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吞天碗上的一切细节，某一刻，当那只凶兽垂下目光，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