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联络,还要学一点番语,忙得不可开交。
袁樵沿途又留意风土人情,嘱咐要看好这些部族亲贵不令四下游玩,每到一处只安排醇酒歌舞。
还要写种种奏报回京,将对右部的观察分析写了,以便除时调整策略。又要从右部亲贵口里挖出些有用的讯息,以便出关之后相机而动。
待到出关的时候,人人都与出京时不同,少了意气风发,多了沉着稳健。寄出“即将出关”的家书,袁樵一提缰绳,踏入无边旷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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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袁樵的家书,梁玉先检查一遍,将写有难题的那一页纸给抽了出来,余下的交给萧容,道:“拿这些读给你阿婆听。”
萧容低声道:“是。”又看了梁玉一眼。自从丰乐公主出塞之后,梁玉的情绪就一天比一天的平静。开头几天还表现出怀念之意,突然有一天就变了,也不许人再提阿鸾美娘了。袁樵寄来的书信倒是照旧读着,但是评论却很少,很多时候是密信,别人都不知道写的什么。
【一定有故事。】但是萧容知道恐怕最好不要问,捏着家书去杨夫人面前。
梁玉将那一页扣下来的信看了又看,也说了一句:“添乱。”袁樵想得也对也不对,梁玉对仁孝太子的感激不足以让她昏头,她关心的是外甥。送走美娘之后没多久她就醒过味儿来了——阿鸾成了,桓嶷会有永远的遗憾,阿鸾死在外面,桓嶷会有永远的恶评。
从此她便不再怀念这两个人,塞上风云她虽然关心,对阿鸾的感情却变得的淡漠了。若要让她再因此伤怀,已是不可能,如今她该吃吃、该睡睡,只管把自己的事情照顾好,不再分神管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抱负了。
梁玉将书信又看了一回,在妆匣里放好,扬声道:“备车。”
其已入秋,今天不冷不热很适合再出门,梁玉打算去宋奇家拜访。
车出了坊门,往宋府驰去,走不两条街,马车忽然停了下来。阿蛮敲敲板壁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前面有人的车撞到一起了,咱们换条路吗?”
梁玉点点头,阿蛮道:“那就绕过去吧。”
梁玉轻轻撩起车帘,前面人影幢幢,也看不清是谁跟谁。收回手来,顿了一顿,道:“停一下。”复将车帘撩起,再一看:“阿蛮,你看那一个人,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?”
阿蛮看了一眼,道:“哪一个呢?”
梁玉道:“我想起来了!就那个,白衣服的,你叫一声‘白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