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着的,不能因为这个贬黜涉事的官员也会给凌家种种补偿。凌家不少子侄的散官就是这么来的,凌家库里的许多钱帛也是这么来的。凌庆除了散官,身上的那个在将作的实职,也有这个因素。
现在受了气,反要给设圈套的人赔不是?
天理何在?!
凌贤妃耐心地说:“这回叫他们抢了先了,咱们先忍了。看太子面子上嘛!太子多么威风呀,太子的外公家多么威风呀,咱们得怕呀。”她对付昭阳殿的时候,没少用这一招。杜皇后抬抬手,她就先一副要逃跑的样子,能把摸头发的动作衬得像要亲自动手打死她。
凌母咬咬牙:“好,听娘娘的。”
凌母从儿子回家、问明情况、镇压家内、进宫哭诉到回家,过去大半天了,还下了雪,礼物也准备不足。第二天一早,凌庆就告了个假,把凌光上半身扒了个精光,两手捆在前面,三根柴火捆在背后。先把凌光身上抽出几道血痕,凌庆牵着捆儿子的绳子,去梁家道歉。
~~~~~~~~~~~~~~~~~
梁满仓压根没有想到凌庆会主动登他的门,还是押着凌庆道歉来。跑到别人寿宴上掀桌,搁村里得结两、三辈子的仇。考虑到梁家和凌家早就是不共戴天,多这一件事不多、少这一件事不少。梁满仓当然生气,看在儿子们的官儿恢复了的份上,他也忍了。
【行,你能,你全家都能。你们背后有圣人撑腰,谁都不放在眼里。你们等着,有你们哭的那一天。】
带着这样的心情,梁满仓一夜睡得一点也不安稳,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。
梁府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头的是出门买菜的采买,采买的好差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。梁府两个采买,其中一个就是王管事的亲儿子王吉利,坊门一开,他就带人往东市去,转上大街,发现路人都往一个方向望去。王吉利也生出点好奇心来,往热闹的地方走了一段,就听到有人议论。
一听之下,这还得了?菜也不买了,带来搬菜的人、车、筐都丢了,两条倒风火轮一样的往回跑。
门上认得他,见了笑道:“吉利哥,你怎么跟得这么快?后头有狼?”
“比狼还吓人哩!”王吉利扔下一句话,跑去找他爹。王管家看儿子这不稳重的样子就生气:“着急忙慌的你要干什么?”王吉利扶着膝盖:“阿、阿爹!凌、凌……凌家来人了。”
“来就来,他们不该来吗?我去门上……”
王吉利一把拉住父亲的袖子:“不、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