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随便聂小乙这个混蛋收多少人,她还活着,就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的,梁季婉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吧。
年年有点不爽,冷哼道:“你问他做什么,还不如问我。”
梁季婉眼睛一亮:“郡主若愿告知,民女感激不尽。”
瞧瞧,这谦卑的态度,就为了个臭男人。年年更不爽了:“他和我住一道。”
梁季婉一怔,脸色变了,目光不敢置信地在两人面上游移:“你们……是夫妻?”这个让她怦然心动,气质卓然的年轻男人,居然就是福襄郡主那个出身低微的举人丈夫?
这位聂公子也太可怜了。年纪轻轻就考中举人,前途无量,长得也好看,若在其他人家,哪个不将他看作金龟婿?偏偏娶了个郡主。
齐大非偶。就因为他出身低微,就被福襄郡主轻视,对他直呼其名,态度傲慢。他却依然胸怀宽广,始终对福襄郡主这般温和有礼。
梁季婉心痛不已。福襄郡主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男人?她不珍惜就放过他,有人珍惜啊。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:“聂公子,你真是郡主的夫君?”说不定是她猜错了,这位聂公子也许只是福襄郡主的幕僚或下属呢?
珍珠忍不住了,冷着脸道:“公子自然是我们郡主的夫君,还请梁六姑娘自重。”
“你!”梁季婉柳眉倒竖,刚要发作,看了眼聂轻寒,又压抑下怒气,一脸委屈地看向聂轻寒,“聂公子,你家的婢子也忒无礼了。”
聂轻寒恍若未闻,理也不理她,看向年年道:“我们走吧,有人想见你。”
梁季婉受到冷落,面露难堪。
年年问:“谁?”
聂轻寒道:“你不看这前来接你的阵势吗?”
年年一愣,看向四周黑甲卫:聂轻寒的意思,这些黑甲卫是来接她去见那位的?她讶道:“他们不是给你护卫的啊?”
聂轻寒道:“不是。陛下听说你到了京,特意叫他们跟我来接你。”
梁家姑嫂两个脸色变了:不是说福襄郡主是被家中放弃的吗,怎么这么大的面子,陛下居然要召见她?
蒋氏一阵后怕:幸亏黑甲卫出现得及时,否则,真依了梁季婉的主意,将对方的丫鬟绑起来,这件事该如何收场?
年年点了点头,向外走去,走出几步,忽然想起什么,回头看去。梁季婉目光盈盈,落到聂轻寒身上,满是依依不舍。
对一个有妇之夫露出这种神情,这梁六姑娘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吗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