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足骤然腾空,年年一声惊叫,匆忙间搂住他脖子:“放肆,你做什么?”
他没有答她,一手如抱小儿,轻松抱起她,一手拎着食盒走到临窗的书案旁,将食盒放下。
年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,半晌才意识到不妥。他没穿上衣,偏偏她只穿了件半臂,玉臂外露,毫无遮挡,这样搂着他的脖子,肌肤相触,体温相融,实在太过亲密。
她用力推他,颐指气使地道:“放我下来。”
聂轻寒恍若未闻,将桌上的书纸都扫到一边,扣住她不堪盈握的纤腰,强制她坐在了清漆榆木的书案上。
年年哪里肯配合他,试图跳下,却被他强行按住。几次三番下来,年年脚上的木屐都挣扎掉了,不由怒道:“聂小乙,你大胆!”
他神情平静如故:“郡主忘了?你答应过我,晚上回来,我可以亲郡主。”
亲,亲她?年年一呆,脸烧了起来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:登徒子,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。还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,他羞也不羞?
年年想抵赖。念头刚闪过,又被她掐灭。她答应他的事要是抵赖的话,以后他是不是也可以随便反悔承诺过她的事?
罢了,不就是亲亲吗,又不是没亲过。只是……她纠结道:“非要在这里吗?”
他“嗯”了声:“这里高度正好,省力。”
年年怀疑地打量他:亲一下的事,能费多少力?难不成是连战两天,他体力不支了?她不由乐了:没想到他也是个银样镴枪头。唔,莫非这才是他在剧情前期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?至于后期,定是身份高了后,有钱了,吃得起补药了。可惜先天到底不足,所以子嗣艰难。
年年觉得,自己可能发现了了不得的真相。
聂轻寒见她杏眼灼灼,笑意盈盈,心头微悸,好说话地道:“郡主想去竹榻上也可以。”
年年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晨间那一场漫长的欢事:缠绕的头发,滴落的汗水,交换的呼吸。他紧紧抱着她,竹榻摇晃若行水之舟,吱嘎噶的声响仿佛永不会停歇。她不由面红耳赤,果断道:“还是在这里吧。”
就是,这里是他平时伏案读圣贤书的所在,在这里亲昵,总觉得有罪恶感。
他淡淡“嗯”了声,一手握住她纤细得惊人的柔软腰肢,一手轻柔地扶住了她的后脑,慢慢俯身向下。
昏黄的灯火倒映在他幽黑的凤眸中,眼尾泪痣妖娆,更添缱绻温柔。年年掌心汗出,心跳越来越快,蓦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