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红蕴闻言,脸上露出一些自我奚落苦笑道:“那倒是,毕竟御座前念经也念了几百年了,那,就恭送恩人先行。”
这一次是真的利落的走开了。
一直到七茜儿马车看不到,谷红蕴才听到泉儿喃喃道:“姑姑~!”
谷红蕴伸出大手,摸着外甥的脑袋笑说:“想去你姑姑身边,就使劲磨炼自己吧,却不要学你爹,也别学你姨夫那一套。”
泉儿好奇问:“那我学谁?”
“哎……我~我也想知道啊……”
永安六年十一月末陈家出孝,霍七茜与陈大胜的第二个儿子,陈长欢十二月落草,因父母对这个孩子没有过多的要求,唯愿他一生欢乐自在,便得曾祖母陈老太太赐乳名,高兴。
永安六年是个旺盛的年份,过了十月,大家商议好的一般就开始生孩子,便马二姑得一子,崔二典得一子,陈大勇得一子。
孩子们扎堆落草也不稀罕,这要看住的是谁,毕竟亲卫巷的老爷们年华正好,又新娶媳妇儿,不止这一年,许未来十年亲卫巷的日子就围着生孩子这件事转悠了。
孩子们结伴落草,多了也就不稀罕了,这几个甚至洗三,十五天,满月都是一起过的,酒席也是一处请的。
这好几个坐月子的当家奶奶,亲卫巷人再有本事,也无法密集着成天办这些事儿,一来是损耗精力,就着实拖挂不起来了。二来么,却是隔三差五亲卫巷迎来送往,那外客怎么想的不知道,他们自己却是很烦的。
索性一起办了自在。
这日陈大胜得燕京急招,却又要上差了。
于是天朦胧着七茜儿早早就起,还让人将御赐的獬豸山文甲给陈大胜亲手换上。
此甲乃是工部特为长刀营所制,选用犀皮精铁所制,甲面黑漆错以金银,肩吞,腹吞皆是独角金獬豸,这个便不同于一般武将用的那几样。
盔甲极威风又漂亮,是大梁建国之后,工部特别为金吾卫做的几种改良甲,在精简了份量的情况下,此甲使用了高菲西奥那边送来的一些工艺,防御力却提高了一半不止。
微微欠身,双手用劲将褌甲扎在陈大胜的腰上,陈大胜一边感受一边夸奖:“嘿,还是我媳妇给我扎甲扎的舒服。”
如今咱也是很会说话了。
七茜儿笑了起来,抬手将最后的两只臂鞲帮他套上,又引着他到妆镜前坐下,给他扎头套头网。
让媳妇梳头是一种陈大胜式样的矫情劲儿,他出门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