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用了一支素鎏金的拼花簪子,那长相自是俊俏秀丽,气质也是疏朗大气的。
七茜儿心里暗喜,上前就一步扶住董氏,又按着她坐下才说:“您太多礼了,若是咱们两家成了亲家,您可是大了我一辈儿呢,您啊~该是受我一礼才是……”
说完,这位小安人还真就认认真真的给董氏行了晚辈的礼,称呼董氏为婶子。
董氏吓的蹦了起来,连说不敢当,可七茜儿却一回身拉住低垂着头的张婉如,就态度亲昵的说:“大姑娘,我可先说好了,若是咱们两家成了,可是要按照我亲卫巷子的规矩走呢!我可是要做小嫂子的!”
始终低着头的张婉如闻言,刹那两颊飞红,她抬脸看了七茜儿一眼,又低下了头。
坐在一边的董太太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,就一连声说:“都依奶奶,都依您……”
只可惜她的女儿却并不捧娘亲的场子,却将手从七茜儿手里挣脱出来,站起来又与七茜儿行礼道:“安人莫怪!非我不知好,只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!好歹我也想听听来路,想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人?我母亲父亲现下已然是慌不择路了,就恨不得明儿……”
张婉如话音未落,董氏便蹦了起来,她一伸手想堵自己闺女的嘴,却不想院子里传来一声嘹亮清朗的男人音道:“阿奶!嫂子!这石条子给你们抗来了!放在哪儿啊?”
七茜儿眼睛一亮,拉着张婉如就去了外屋,张婉如面露惊愕,脚下跌跌撞撞的就随着这大力的婆娘往外走。
到了堂屋帘子后面,七茜儿也不掀开竹帘,就拉开一条缝,招呼张婉如与她一起往外看。
结果,这一看张婉如便吖~了一声,转身进屋了。
七茜儿一探头,她也傻了。
院子里,童金台露着上半身的腱子肉,正扛着一根很大的青石条,正满面困惑的等指示呢。
七茜儿都气的不成了,就恨不得出去按住自己家傻子,给他来一份实在的捣肉酱……
而扛着二百多斤青石条的童金台就郁闷坏了,他觉着自己家兄弟今儿都不正常,好端端的他在家里正在描字帖呢,几个弟兄就呼啸进他家,还把他衣裳扒了,还给他找了一条新裤儿穿?临出门头儿还端着一碗水,在他身前身后一顿猛喷。
最后,大家便抬起一根石条,让他送到老院来,这是什么意思啊?
童金台感觉屋内有人在影影绰绰的看自己,他上身凉,心里羞涩,便又喊了一声:“阿奶?嫂子!放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