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儿,您就指派韩哑巴两口子……”
可惜他没跑成,便被蹿上来来的老太太拧住耳朵骂到:“想跑?我看你是想要我老太太的命!你给我发誓,拿我老太太的寿数发誓,你不能骗我啊?可是我孙孙出事了?”
余清官无奈极了,就陪着笑脸解释:“您看您说的,没那么严重!不能跑!阿奶,嘿!您先松开我……”
老太太就是不松,倒是七茜儿说:“你说吧!”
实在没办法,余清官就把斗台是什么,民贴是什么,红幡子是什么,一点没瞒着都说了。
等他说完,就担心的抬头去看老太太,看老太太一脸木然,便小心翼翼的问:“阿奶?您老人家没事儿吧!您甭担心,那头儿上面还有佘伴伴护着呢,也不能让他出事……”
老太太伸手抹了一把脸,表情特别正常的说到:“没事儿!我能有什么事儿!他们老陈家祖坟,算是彻底没了,这咋就不能给后代积点德行呢?这多少事儿我都扛过来了,是吧!那不,你,你们大哥这不是还喘气儿么?对,对……他还喘气儿呢!茜儿,茜儿?茜儿!!”
老太太对发愣的七茜儿猛吼了一声,七茜儿吓一跳,赶紧把脑袋里的杂念丢了,问老太太:“怎么了?阿奶?”
老太太脚软,就扶着卫所的石头柱子,她指着屋里对她道:“你,你去拿,拿你大伯那个东西,去,去宫里找皇爷!就说!就说老陈家给他舍了八条命了,我们不给他卖命了!咱们要告老还乡呢!我孙孙这条命,我不给他了!你去说,你去敲那个登闻鼓?是吧?我看戏文是要,是要敲的……”
许是不放心七茜儿,她一咬牙自己往屋里走,边走边说道:“不成,我去敲!我都要死的人了,不能害你!还是我去!我去接我大孙儿,接……”
老太太摇晃了几下便软倒了,亲卫所一顿忙乱,到宫里喊大夫不提。
此刻天色已然昏暗,宫中东明殿内一片灯火通明。
皇爷今儿觉着倒春寒的格外冷,就让人添了两次炭火,到了最后他还坐过去了,晚膳也没吃,就是憋了大怒的样儿。
除了皇爷,东明殿内还有四人,佘伴伴,陈大胜,兵部尚书孙绶衣,九思堂令主孟鼎臣。
今日一大早,从玥贡山忽就来了庞图的弟子沈翻江与裴倒海。
这两人大老远来了,并未如前朝那般,凭着自己是玥贡山宗师弟子耀武扬威。
相反,这两位是客客气气的到了斗台,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籍贯牌子,从哪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