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腕。
牢房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大笑:“娘们,小娘们……”
七茜儿是心里没防备,谢六好是手里都是东西。
他正要发脾气,就看到自己嫂子脚下一抬便轻松挣脱,脚落下便踩到了正要迅速缩回去那只手上,还用小靴子后面使劲碾了几圈儿。
嘶……看着疼,碎了吧。
牢房里一声惨叫,谢六好的刀喀拉出鞘,刀背对着那手腕就是一敲,瞬间那手就对折起来,里面人嗷的一声,仿佛是晕过去了。
带路的牢头也吓一跳,这可是官眷。
可他还没反应过来,这边已是处理好了。
如此他便笑着过来,抬脚将那只手踢回牢里道:“大意了,大意了,奶奶莫怪,这是个明年秋后咔嚓的,我们往日也不太搭理他,早就疯了!”
七茜儿拽了一下帽兜,没抬头的吩咐:“莫要罗嗦,带路!”
说完,把阿奶带离牢房一段距离,扶着继续往前走。
牢头看那两个女子腰身笔直,脚下沉稳竟丝毫不惧,就对谢六好举起大拇指小声夸奖:“好家伙,果然是亲卫巷的媳妇儿。”
谢六好心里得意,也不带出来问:“哦,你知道我们家?”
牢头接了他的包袱点头:“啊,獬豸老爷家谁不知道,满门的硬骨头!说出去谁人不知,谁人不佩服?这院子里的人能活命,也全靠您家。”
谢六好客气道:“可不敢这么说,是非曲直,善恶忠奸自有律法,怎么会靠我们家。”
牢头笑笑没吭气,自往前面带路去了。
马场牢边缘,一处避风的牢笼里关了胡家三十多位女眷,吃喝拉撒皆在一起,味儿是不好,可亏得密集,几日前还有人送了火盆,每天给一捆不厚的劈柴过来,大家轮流挤在一起取暖好歹没有死人。
徐老太太穿着一身夹袄,面目青肿的抱着自己的小孙女坐在角落绝望。
作孽收那五百贯的是她儿子胡远举,却连累了其余两房,她这脸却是老妯娌打的。
从早那一日知道真相起,她就谁也不恨,什么也不想的等死了。
那不认命怎么办?已经到了这里了。
正麻木间,忽有熟悉的人在远处喊她?
恍惚间,她儿媳妇机灵,就蹦起来拉扯她道:“老太太,老太太,是陈家老太太……”
说话间,陈老太太已经到了牢前,隔着牢门,恍如隔世般这两位老姐妹算是见面了。
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