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快,众人便见一熟悉的白影从天空纵过,陈大胜猛的站起,轻轻摆手,便有余清官他们站起,熄灭灯笼,弄湿炉灰,湮灭炭火,将老张头的买卖家伙不费几下功夫收拾进他的宅子。
一伸手取出一块碎银子赏给老人家,余清官对满面惊慌的老头儿比了个嘘道:“您老回屋安睡,听到任何响动,都不要出来。”
天空闷雷响过,大门掩住老张头惊慌的面容。
到底是燕京,那道白影过去后,燕京的万家灯火,便如商议好的一般,一丛一丛的逐渐黑暗起来。
陈大胜与兄弟们穿上蓑衣,戴上斗笠,也纵身上了屋顶,远远便看到那琴舍的屋顶已然开打,有金属撞击的火花不断映入眼帘。
管四儿站不住,便蹲在陈大胜身边叹息:“头儿,良心话,要不是咱是朝廷的人,我倒愿意帮一下那老尼姑,想想咱死去的弟兄们,那谭士元千刀万剐都不解气。”
马二姑推了他一下凉凉道:“看你的热闹吧。”
可管四儿却眼巴巴的看着陈大胜道:“哥,你说咱七个上去,能应付多久?”
陈大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倒是左右看看后说:“中有老隐,内圈有九思堂,东有五城兵马,南有巡城御使,北有二十七衙门各家把头应付,咱皇爷真看得起人,整个西边就咱七个,你们说一会子那情不移输了,我要怎么告诉她,咱这西边是个大筛子呢……”
这个问题好复杂,众人一时间都不吭气,就只看着远处火花四溅,不断的兵戈触碰之声传来,竟觉着手好痒痒,这有多久没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了。
那边还有人用苍老的声音威胁道:“情不移!老夫看在你祖宗的份上给你一条活路,你还不束手就擒……啊……”
一声惨叫,便有某家倒霉的屋顶被撞塌的巨大声音传来。
陈大胜吸吸气,忽然笑道:“老子想请这个女人喝酒。”
也不知道谁说了句:“人家尼师是个出家人。”
余清官左右看看,便说:“我跟小六小七前面看看去,若是有机会,便引一下。”
陈大胜伸手将身上的蓑衣拽下来,递给他道:“见机行事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的命金贵,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哥哥我都心疼。”
余清官轻笑,将二层蓑衣裹在身上,带着管四儿与胡有贵融入雨幕当中。
他们走了没多久,天空忽打了一道明闪,陈大胜站在高处便瞬间看清楚了半个燕京。
闪电里,一众老者各持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