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东西,还算得个宝贝,那傻小子围着那条破带子每天乱窜,我见到好几次了,还祖传的宝贝?你听他们吹牛。”
可卫宣和却说:“东礼莫要捣乱,你什么位置,你看的破烂货拿出去,外面也是放在家里传家的,我爹前几日还唠叨过,今年皇爷预备打赏的单子,我爹在前,你跟小花他们在末尾,你的东西跟我们的可不一样,随随便便都是内造的,我记得头回去你屋子,你琴室那几张琴你可还记得?”
周礼中说,以青圭礼东方,李敬圭的字是东礼。
李敬圭愣了下便问:“你说那几张时琴?”
卫宣和闻言顿时唾弃:“什么时琴!亏得你还是太师的孙子!别的不说,其中一张叫做乘月的,那是古书里都有记载的,我当时一看就吓一跳,又看你不在意,怕露了怯便没说,我还想问你呢?你哪儿来的?”
李敬圭愣了半响,好半天才忆起道:“前朝贵妃吕氏娘家的,我那天去晚了,皇爷就随便揪了两箱子给我,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,还那般重,回家一看给我气坏了,一箱破木头,一箱四张琴……这不是回家住了么,他们给我预备了个琴室,也不知道谁把那些东西拖出来了,我又不会弹琴,什么乘月奔雷的,你还真以为我在家里上课的?”
说到这里,他得意洋洋的一晃脑袋:“皇爷也不懂,就是他给的这两箱子破玩意儿……”
陈大胜一伸手堵了他的嘴,就对着康瑞歪歪头。
康瑞蹦起来又去看走廊。
陈大胜便说:“你想死别坑我,以后说这些话找个安稳地方,这一点你不如阿蛮,有些事儿阿蛮能放在肚子里烂了,他都不露一字半句。”
李敬圭抿嘴,伸手跟陈大胜碰了下杯笑道:“嘿嘿,有时候我还挺厌恶这样的日子,家里不能随便说话,外面也不成……算了……”
他抬脸看向康瑞道:“你回来,继续说人家那根祖传什么带?”
康瑞掩门,很认真的对李敬圭说:“金镶宝石玉珊瑚阔腰带,前朝内造,那乌秀带出来几次就有外地豪商看上了,先给他三百贯,他不卖,后来一路就叫价到千贯……”
陈大胜夹珍菇的手便有些沉重了。
越想越气,他便从腰下解了皮褡裢豁出去一般的丢在桌子上,又恨声道:“不过了,今儿这顿我请!”
李敬圭不知道陈大胜为何生气,然而从铁公鸡身上拔毛便是世间最开心之事,他笑眯眯的一伸手取过褡裢,打开描金的合扣,反手一倒便是一堆铜钱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