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蹦到地上逃命去了。
罗标哈哈一笑,盯着那兔子逃去的方向就挽袖子,沈尧青倒是不急,冲着前面堂屋喊一声大白,细犬很快跑来。
大白以前跟着沈玄青打猎惯了,撵兔子几乎是本能,不用说就窜了过去。
等沈尧青提着兔子和罗标到老家这边,见纪秋月和陆谷在厨房忙碌,一问要炒四个菜,还是将那只兔子杀了。
罗标父母全无,可以说连家都没有,如今住的地方是赁居的,哪里有人给他做饭,一口淋了香麻油的鸭蛋羹吃的直想起死去的老娘,常在楼里跟着吃伙饭,炒秋菜也有,但家里做的就是不一样。
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不爱在人前显露,面上无甚变化,只在心中叹了又叹。
——
沈玄青还没回来,日子照常过着,因多了个卖兔子的门路,一家子都很高兴。
虽说罗标是在青楼里当打手,但他人实在,连卫兰香也挑不出嫌来。
天越发冷,秋风瑟瑟,陆谷多添了一件衣裳御寒,他闲不住,和沈雁到河边来掘草根,没有鲜草可打了,挖一筐子草根回去,混着干草一起喂兔子。
他蹲在荒芜的野地里,手上全是泥,掘出来一块儿带着土的草根,将上头的土块在地上摔一摔就抖落干净了。
抬头看沈雁站起来歇息,他笑着说:“快满了,你去歇歇,剩下的我来就好。”
沈雁伸手摇一摇竹筐,看着里头的草根说道:“谷子哥哥,这些该够了,咱们见天儿忙,你好歹也歇一歇,蹲着腿脚够受累的。”
她这么一说,陆谷疲累倒是没那么明显,就是有些口渴,便依了她的话,起身歇一歇后,拎起竹筐往新宅子那边走。
眼瞅着后门就在眼前了,两人还没进去,陆谷就听到从山那边遥遥传来的狗叫声,当即就停了脚朝山坡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