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目全非了,但陆谷一瞧野猪骇人的体型,如此庞大,还有那对獠牙,昨天晚上他还梦到了呢,梦里差点被野猪咬。
“是这个。”他点头道,但眼神依旧惊异,这么大的公野猪,沈玄青竟当真猎到了。
他惊讶至极的眼神让沈玄青满意又得意,这几天在山上吃的苦头就什么都不算了。
“娘,别乱碰,我给箭上抹了麻毒汁,仔细误中了。”一转头看见卫兰香好奇去看猪脖子上的伤,沈玄青连忙开口。
卫兰香刚想伸出去的手立马缩回去。
沈尧青接过麻绳,拖着野猪往家里走,沈玄青和陆谷走在一处,说:“这猪肉眼下吃不得,等明天挖些药草熬一锅水,猪肉在里头洗上两三遍才能吃。”
“我知道,明天一早我就去挖。”卫兰香以前听老猎户说过,中了麻毒的野物要用善草熬出来的水洗,如此才可将药性洗掉。
麻毒虽烈,但只是会麻痹,就算不用善草洗,过四五天药效就退了,可现在是夏天,肉不好放,只能紧着来,再说吃食上的东西,还是谨慎些为好。
“咱自家也吃不完啊。”卫兰香又说道。
沈玄青便说:“已经死了,不是现宰的活猪,肉也得洗过才能卖,看村里有谁要买,算便宜些,十文一斤。”
邻村孟大岳前几天杀猪,一斤要十七文呢,这还是便宜的,贵的时候要二十文,他们只卖十文钱确实太便宜,不过这头野猪实在是大,剖脏腑剥皮骨就算只剩下一百斤肉,那也能挣一千文,一两银子的进账,更何况肉肯定在一百斤朝上。
卫兰香在心里琢磨盘算,算清后喜笑颜开。
纪秋月和沈雁在院门等他们,瞧见拖回来一头大野猪,两人俱是吓了一跳,隔壁苗大娘出门倒刷锅水,惊得眼睛都瞪圆了,直对着门里喊:“春生,他爹!快出来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