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被宁亦惟偷抱了就会有的不好看,而是有不好的重要事故发生了的不好看。
“怎么了?”宁亦惟随即静了下来,问梁崇。
梁崇松开宁亦惟的手,顿了顿,低声告诉宁亦惟:“疗养院来电话,说我爸病发了,情况太不好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平稳,但宁亦惟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焦虑。宁亦惟重新去拉梁崇,问:“你现在去么,刚才阿姨在我家,你通知她了吗?”
“她知道了,”梁崇冷静地说,“我现在去机场,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梁崇领着宁亦惟往楼下走,他走在宁亦惟前面一个台阶,宁亦惟看着梁崇的背,突然拉住梁崇的胳膊,冲动地开口:“我也陪你去吧。”
“不必,”梁崇闻声回头,看看宁亦惟,几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嘴角,说,“好好上你的学,等他状况稳定了我就回来。”
梁崇的手机响了一声,司机发来短信,说已在楼下等候。
宁亦惟陪着梁崇进了电梯,看着数字一路往下跳,又道:“那让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他本来以为梁崇又会拒绝他,但当电梯到达底层停下来的时候,梁崇说了“好”。
去机场的路上,梁崇又接了几个电话,宁亦惟听他口气,是在延后一些重要行程与约会。
宁亦惟一直坐着,用余光注视着梁崇的侧脸,梁崇坐得端正,说话进退有度,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而宁亦惟来梁崇家前的一腔冲动都被延缓了,只剩下对梁崇的担忧和心疼。
他还记得几年前在医院的那个凌晨,梁崇抱着他的样子。
梁崇不能有脆弱与虚弱的时刻,他必须随时随地很冷静,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伤他分毫。
但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的刀枪不入的。
宁亦惟等梁崇又挂下一个电话,缓缓地伸手,去握梁崇的手。梁崇看了宁亦惟一眼,没有动作。
“你别怕啊,”宁亦惟忍不住凑过去抱他,半趴在梁崇胸口,努力劝慰梁崇,“叔叔肯定没事。”
熟悉的属于梁崇的味道贴着宁亦惟的脸颊,叫宁亦惟不敢用力呼吸。他抬起头,嘴唇碰到了梁崇的下巴。
梁崇又僵了一下,按住了宁亦惟的肩胛骨,有些鲁莽地将宁亦惟推开了些,低头仔细看着宁亦惟的脸。
他的眼神有点冷,又带着宁亦惟不懂的热,宁亦惟缩了缩,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见着梁崇抬起手臂,看也不看地把驾驶室和后座的隔板拉了下来,或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