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顺便说了这事。
桓嶷听见梁玉亲口叫他,虽然声音还有点沙哑,确乎是可以说话了,开心得跳了起来。搓着手,围着梁玉转圈儿:“嘿嘿,真的能说话了嘿。”
梁玉笑道:“是。”又说三月初十要招待大家到无尘观里喝茶,桓嶷没出母孝,就不邀请他了。桓嶷问了梁玉原本拟的客人的名字,知道刘湘湘在之前就打算帮她,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严中和虽然不够勤勉,为人倒也还讨喜,他家人都还不错。”
又说自己到时候即使想去也不一定有功夫,因为桓琚打算召边将轮番进京。原本各地的将领都有带着卫士轮番守卫京师的惯例,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所不同。桓琚是打算把将领也给捋顺了,免得儿子镇不住。则桓嶷就不能偷懒,桓琚什么时候需要他出现,桓嶷就得随叫随到。
自此,事情进行得都颇顺利。梁玉去求广虚子,为自己三哥招魂,广虚子也慨然答允了。梁玉又问如今手上连半片衣服都没有了,这招魂可还能行?广虚子一捋须,掐指算了算,开口道:“令尊令堂刺指取些血也是可以的。”【2】梁玉非常高兴地向梁满仓夫妇转达了广虚子的意见,两人也都开怀,梁满仓道:“要花多少钱只管跟我说。”
招魂也得算个合适日子,这些就都是广虚子的任务了,梁玉另有一件事情要做——她的生日可是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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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玉做生日,顶想请的一个人是袁樵,退而求其次也得是刘夫人和杨夫人。然而两位夫人是长辈,还没到为一个小辈做生日兴师动众过来的道理,袁樵辈份倒是够了,他又是个青年男子,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。
能够暂缓袁樵心中焦虑的,是吕娘子悄悄给他带来的消息——三娘可以说话了。
袁樵有无数的话想亲口对梁玉说,他想跟梁玉道歉。说他没有预料到徐国夫人是这样的愚蠢狠毒,没能提醒梁玉是他的错。想说自从他整完了杜家,家里不会在他俩的婚事上有什么意见了。想说他虽然整了杜家,其实并不违反原则,如果梁玉有什么不同意见,他是可以解释的。想说以后风雨,两个人一起扛。
然而他只能对着吕娘子说:“劳烦阿姐转告叔玉,酷吏仍在,一定不可松懈。”
吕娘子道:“好。”面对袁籍的儿子,吕娘子的心又偏了,悄悄告诉袁樵,宋奇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“他?也是应该。”袁樵轻描淡写地评了一句,踌躇着要不要托吕娘子再多捎点话。
吕娘子没有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