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小山包当支架,打开平心tv,戳进了安夏的直播。
他静时也有静的好看,两手抱着曲起的双膝,微长的头发乖巧地贴着他的颈部,嘴角堆着点笑,睡袍白色柔软的下摆散开,铺得像雪白的细浪,贴着他还绑了一层绷带的脚踝。
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无风无浪地长大,对世界全无防备的人。
安夏的直播间是无画面的,纯声音输出,直播日常就是榜一的网友挑本书,让安夏念,有时候是温馨的睡前小故事,有时候是平淡恬静的小诗。
安夏正跟网友聊天,直播间里一道特效划过。
【您的好友“晚夜”骑着三轮车进入了直播间。】
安夏:“……”
【您的好友“晚夜”打赏了50000根香蕉,“晚夜”成为了您的榜一大哥。】
[晚夜]:儿子,给你榜一爸爸念这个。
付晚丢过去一份挖肾坐牢追妻火葬场小短文。
“有毒吧你。”安夏笑骂,“你不是找乐子去了吗,这是找到了没乐起来?还有时间来我这里找事。”
[晚夜]:那必然是找到了啊,乐着呢。
[晚夜]:快点念。
他埋头给安夏找麻烦,脸上挂着点坏笑,没再纠缠着他哥要腹肌摸,齐烨被冷落在了一边。
一直到齐烨把衣服换完,坐到他身边,他都没再回头。
齐烨闷闷地,拿了桌上付晚喝了一半的牛奶,全灌了下去。
这人千里迢迢地飞过来找他,这会儿却在听别的主播讲睡前故事。
可刚刚付晚是他赶走的,直播都不让人看,也太不讲道理了。
“付晚晚。”齐烨抬高了点声音,“还有个事情,要同你商量。”
“嗯?”付晚扔了手机,手脚并用地爬过来,“洞房之后还有什么?”
齐烨艰难忽略了某词,往下说:“你家里跟你说了吗,你跟我结婚之后,我俩要一起搬到新房子里去。”
付晚摇摇头,他家里没有提过这件事。
他家付一代这几天一口气跟昕屿签了好些个合同,忙得脚不沾地。而他亲妈范若雪,在冰岛旅游,估计连他婚礼都赶不回来。
“嗯?我们要搬出去一起住吗?”他问。
“短期内是要的。”齐烨说,“我接任昕屿董事长位置的话,会有不少人盯着,这段时间,我们大概需要同进同出,如果觉得不自在,你就跟我说,我来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