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见陆谷忙不迭进了厨房,她暗暗摇了摇头,不是她故意指使陆谷干活,不让他动一动,坐在这里满眼紧张忐忑的样子,实在看得人不忍,倒不如让他做个事。
很快,沈玄青兄弟俩回来了,陆谷和沈雁也把饭菜摆好了。
堂屋里,相继坐下的沈家人比往日要沉默许多,还是沈尧青先开了口,说:“吃饭吃饭,在自己家里总不能饿了肚子,天大的事也等吃了饭再说。”
沈玄青没言语,但拿起了筷子,纪秋月也动了筷,她朝外面院子看了眼,就问沈雁:“人呢?”
卫兰香在房里吃了碗鸡蛋羹就睡下了,不跟他们吃,陆谷却不见了人。
“刚刚还在呢。”沈雁也朝院子里看。
“你们先吃,我找找去。”纪秋月又放下了筷子,说实在的,今日受了一肚子气,她胃口不怎么好。
屋檐下的椅子没人,厨房也没人,最后她在柴房找到了陆谷,推门问道:“吃饭了你怎么不来?”
蜷缩在干草堆的陆谷捂着肚子让自己不去想吃的,不曾想柴房门忽然被打开了,他有些惶恐地坐起来,下意识睁大了眼睛看向纪秋月。
等听清纪秋月说了什么后,他表情越发惶然。
沈家吃的是热腾腾的鸡蛋汤面,比他平时吃陆家人剩下的稀汤寡水强上太多,可只有五碗,沈家五口人,自然没有他的份。
端上桌后他就离了堂屋,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,要是还在安家村的话,爹和后娘他们吃饭,他被指使出去干活,就跑到后山的小山坡上摘些野果子吃,但在沈家他不敢乱跑,最后只能找了柴房睡下忍耐饥饿,还能缓一缓头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