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来倒是再没别的,他成亲时沈家多少帮了点忙,都是一个村的,也没那么大仇。
小张氏穿得那么单薄,挨了顿打竟跑上山,连沈尧青都没忍住,说道:“你不去找找?下了雪,万一出事。”
张正子却满不在乎,开口道:“没事,过会儿冷了她自己就回来了,又不是不认识路。”
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他始终觉着这是他娶回来的媳妇,就得顺着他,别说今天了,打了这么多回都没跑,回回打完还得给他做饭洗衣,再说跑又能跑到哪里去。
沈尧青眉头皱起来,但别人的媳妇他不好多说什么,村里有些人长了舌头跟没处使一样,就爱在背后嚼舌根,尤其那老张氏,嘴毒心狠,为个不成器的张正子连女儿都能卖了,绝不能和他家多打交道,不然也不知要生出什么事。
张正子回去了,他老娘还在院子里跺脚骂,说跑了就别再进家门,还把院门给关了。
卫兰香摇摇头,往缓坡那边看了看,丝毫不见小张氏的身影,哀哀叹口气,这大冬天的,好好的姑娘也不知造了什么孽。
陆谷心有戚戚,回房后也一直心神不宁。
老张氏骂小张氏的话他听见了,说什么偷吃,让他想起四五年前的冬天,他饿狠了实在扛不住,偷了个冷馒头吃,杜荷花发现掐他拧他,还揪他脸。
那天陆大祥在不在他都忘了,只记得陆文在房里看书,听见杜荷花骂他站在窗前说吵死了,随后砰一声关上窗子,杜荷花就打他嘴,不让他哭也不让出声,甚至还把他拉进堂屋拿针扎他手指,说偷拿偷吃长点记性。
就是如今想起来,他都记得那种钻心的疼。
怀里的汤婆子是暖的,手指也不再疼,陆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忍不住一直去想小张氏,她一定是饿狠了才偷东西吃,也不知吃没吃到嘴里。
他心中惶惶连针线都做不下去,没多久忽然站起来。
外面又吹起风,卫兰香和沈雁在床上坐着,纪秋月和沈尧青也在自己房里学念书,只有狗崽看见从厨房出来的陆谷,他怀里明显揣着东西,小心翼翼又匆忙出了门,朝山那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