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他手里的镰刀,捡着小牛犊爱吃的青草不一会儿就割了小半筐。
等竹筐塞满草后,太阳被云遮住,不是很热,他俩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歇息。
陆谷好奇地看着沈玄青用草编东西,问道:“是做什么?”
“等下给你。”沈玄青笑着说。
他看了一会儿,抬手又去摸乖仔脑袋,瞅见河水边沿的石头上趴了几个螺蛳,就往前走几步,找了个稳点的石头蹲下,将螺蛳一个个摸上来。
螺蛳还没到肉肥的时节,还有一肚子仔呢,不怎么好吃,但能摸回去敲碎了给鸡吃。
他摸的挺起劲,还把水里的石头翻起来,一个个往岸边扔。
沈玄青瞧见他这么忙碌,编草的手一顿,唇角扬起露出个笑容。
今天卫兰香在不远处放鸭子,瞥见他俩在这边,便用竹竿赶着鸭子过来,她还背着一筐给兔子打的草。
“娘。”陆谷喊道,他翻石头的手不停,看见自己养的小鸭子游向河边,朝他游过来,脸上笑意越甚。
“这会子摸螺?不好吃的,全是仔。”卫兰香说完,见二儿子在编草玩,不免斜了一下沈玄青,这不成器的,不知道干活竟坐在这里编草。
闻言,陆谷将手里湿淋淋的螺蛳丢到岸边,笑道:“我给鸡摸的,回去敲碎给它们吃。”
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不用管,自然会找到螺蛳和小鱼吃,卫兰香一听喂鸡,便在旁边找了个地儿,也蹲下摸螺。
家里鸡鸭都金贵,吃喝都得伺候好了,才能好好下蛋。
没了云朵遮挡,露出来的太阳照得人眯起眼睛,手泡在河水里还能凉快些。
沈玄青低头编草没怎么说话,但见卫兰香对陆谷和颜悦色的,堪堪放了点心。
“这些够了。”卫兰香看一眼岸边的螺蛳,起身捋捋手上的水珠,对陆谷说道:“兔子该喂了,你这是给牛割的草?”
“嗯。”陆谷点点头,说:“娘,我跟你一道回去。”
他说着就去看沈玄青。
不用发话,沈玄青知道什么意思,开口道:“我看着鸭子,你俩去。”
忙碌起来后,日子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,除了心底那点郁结。
而这份郁结在沈玄青给了他一个草编的蝈蝈后,就消散了许多。沈玄青手巧,连蝈蝈头顶那两根细长的须都弄了出来,随着手动一颤一颤的。
陆谷惊讶又喜悦,碰一碰草蝈蝈的须子,满眼都是欢喜,这东西是小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