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塞斯被他这副模样气笑,没好气道:“要不要我给你弄一个大舞台展示你的风采?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德拉科礼貌推辞,可惜他翘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喜悦。
见德拉科磨蹭了半天,还没有进去的想法,斯内普不悦地敲击桌面。
“马尔福先生,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请你进去。”
德拉科连忙摇头。
“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,然后自己进去。”
德拉科哪里敢真的让斯内普等两分钟,十秒不到,他就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,握着魔杖小心翼翼走进手提箱。
地窖只剩两个人,斯内普从早上忍到现在的担忧悄然浮现。
他仔细端详阿塞斯的脸色,没看到明显外露的不对劲,才谨慎问道:“我想要一个解释。”
不是需要,是想要。
西弗特意留出了拒绝的余地。
阿塞斯福至心灵领悟到魔药大师藏得极好的体贴,好心情地弯起眼,轻轻笑了。
“我无法完全告知一切,但是我可以保证,它未来不会对我造成影响,也不会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影响。”
斯内普敏锐地抓住重点,厉声质问,“也就是说,在此之前,你认为你所遇到的事会让你——”
中断的话让想要质问的魔药大师显得有些势弱,可过高自尊心让他无法说出“放弃我”这样卑微的话。
即便他为此感到无与伦比的恐慌。
阿塞斯绕过办公桌,站在斯内普身后,视线一寸寸滑过遵循主人意愿绷紧从而维持体面的脊背。
“西弗,我不否认你的话。”
那段挺直的脊背仿佛承受不住无形的重量,微不可察弯了下去。
阿塞斯听到自己心脏发出痛彻心扉的哀鸣,凄厉而惨绝。
他眨动干涩的眼睛,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一字一句复述今早的想法。
“从校长室出来,我脑子很乱,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,所以我本来打算回安全屋,等冷静下来,再把事情理清楚,想想后面怎么走。”
话里压着的悲切太重,斯内普小幅度侧过头,看清笑意不再、泛红的桃花眼,他才恍然意识到阿塞斯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对他自己的伤害更大。
“不用说了。”
既然没有影响他们的关系,那就没必要再提。
说他懦弱也好,胆怯也罢,斯内普都不打算追究这一次的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