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嬷嬷李婶子讲得眉飞色舞,阿福倒觉得这事可信了几分。再说,若没事的话王妃会动不动就经常去烧香拜佛?阿福总觉得侯府里的气氛越发奇怪了。不过,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,这些事可跟他没什么干系。
所以在这炎炎的夏日午后,他放了心,靠着门边舒服地睡着了。正做着美梦,一只手忽然动了动他的肩膀。
“阿福兄弟,快些醒一醒。”有人在他耳边和声道。
阿福醒了来,搓了搓惺忪的双眼,眯了眼看向来人。来人一身便服,倒是齐头齐脸的,不过不是下人衣裳。那面容俊得很,似曾在哪里见过。此人身后亦是跟着一位姑娘,低着头,似有些害羞。
那人见他醒过来忙拱手道:“阿福兄弟,有个事想托你帮个忙。”
阿福伸了伸懒腰,露出一口黄牙,不耐烦道:“什么事啊。还有,你是哪房的人啊。腰牌呢?”
那人手一伸,一块事物就放在了阿福的手中,沉甸甸的,阿福的手不经意一沉,忙看向手中,只见是一锭黄澄澄的金子。
他的嘴惊讶得合不拢:“这这……”他一个月的月钱才二钱,这一锭黄金该顶他几年的月钱啊。
那人面上现出难色,开口道:“在下是赵先生下伺候的下人,今日家中有位亲戚逃难来到了京中想投奔我,于情于理我都该先禀告了管事,可是我身后的姑娘是同乡,她也想跟去叫我亲戚为她家里捎个信。二人一起出去就可不好找管事拿腰牌了。阿福兄弟你也知道,我们是华地来的……这个出府实在不方便。可是谁人家中无父母啊……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家中的消息了,更别提见一面亲戚了,这位鹃月姑娘也是,她家就剩一个老娘了,想托我家亲戚回个信下……”
阿福掂了掂手中的金子,心中一阵狂喜。这金子大概有一两多重啊。他有了这金子,加上自己平日攒的,可以风光娶一房好媳妇了。眼见得那自称德轩的人边说边抹泪,心里便升起了几丝同情。
想着他咬牙道:“这样吧,你们出去只能一个半时辰,过了一个半时辰还不回来,我就只能报给上边的管事了,说你们二人强行出府。老哥我也算仁至义尽了,要不是今日王妃出门,几位大管事不在,我也不敢这般做主。”
德轩自是千恩万谢地拜了又拜,再三保证只一个半时辰便回来。
阿福见他领着那位姑娘走了,只不过那姑娘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他见她的侧面轮廓清丽,肤色如雪,长长的睫毛低低地垂着,似鸦翼一般。只那么擦肩一刹那,便看得他都